邢彥索性把鬍子一把扯掉,逮住那保鏢的一個漏洞,軟刃划過對方腳踝,將其掀翻在地,然後走近顧雪融。
顧雪融眼睛都瞪圓了,向後連退好幾步:「邢彥……你,你,你怎麼混進來的!」
邢彥一把抓住他:「別這麼說,顧司長,就不允許我們失業人員再就業了嗎?」
另一邊,馮琛從樹上跳了下來,也走到顧雪融身後,將他胳膊往後一擰,手腕捆上,道:「快搜搜他身上,看可有什麼追蹤設備?」
邢彥於是在顧雪融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陣,可疑設備倒是沒發現,但顧雪融佩戴的腕錶上有信號燈樣的光亮在閃爍。
「這是什麼?」邢彥扯下他的腕錶,從一個倒地保鏢手裡提過槍,一槍將腕錶擊得粉碎。
「什麼都不是,就是在讀秒。」顧雪融堅定道。
「讀秒?當我好糊弄!」邢彥毫不客氣地猛推了他一把,將他趕上車,對馮琛道,「快走吧,我怕很快有人追上來。」
兩人沒再多言,上了車,一路飛馳,不敢有片刻耽擱,全速往「自在之地」趕。
邢彥的擔心果然沒錯,接連開了兩天一夜,陸續有好幾撥追兵蒼蠅似地跟在身後。
好不容易甩開這些人後,在臨近燕州邊境的一片戈壁灘上,老遠又看到一支武裝車隊正等在前方。
數量不多,只有三輛車,但都是重型裝甲,車旁邊,還站著一個全身武裝外置機械的持槍甲兵。
看到這幅景象,邢彥大驚失色——這些人跟前面的那幾支追兵可截然不同。
他不禁想起鄭烽諷刺玄機營的話,說玄機營表面是正規部隊軍,暗地裡,受人僱傭、殺人越貨的買賣沒少做。
「媽的!顧司長你真有本事,連玄機營的人都雇得起!」
邢彥急轉方向盤,想避開這支車隊。
但那機械甲兵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不一會兒就又擋在了正前方。
「只能硬碰硬了,馮琛做好準備!」邢彥喝道,腳下油門踩到底,徑直向那三輛裝甲車衝過去。
裝甲車的移動速度比較慢,而且邢彥他們車上現在有顧雪融,對方應該不敢輕易開火,只要能幹掉那個機械甲兵,然後甩開這三輛裝甲車……
邢彥腦子轉得飛快,但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抓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突然,車下接連響起幾聲劇烈爆破,接著車身猛地一震,瞬間失去控制,被慣性甩出長長一段路後,慢慢停了下來。
「糟了!車胎全爆了!」邢彥心往下一沉,回頭看那機械甲兵正抬起一條手臂指向他們,手臂上裝著的槍管還在冒著青煙,一看就是他剛才射爆了車胎。
——怎麼辦!!!
邢彥死活也沒料到會碰到玄機營的人,現在車還廢了,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不行就只能拿刀架在顧雪融脖子上,拼個魚死網破了!
就在邢彥把心一橫,準備豁出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機械甲兵身後的戈壁灘驟然坍塌,一雙巨大的、猶如銅牆鐵壁的手從流沙中伸了出來,將那甲兵攔腰掐住,提離地面。
——這是什麼玩意兒!!!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遠處的兩輛裝甲車見狀,立刻調轉車頭,徑直朝那雙巨手衝來,想要救援機械甲兵,結果在距離甲兵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仿佛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怎麼也靠近不了,車輪奮力轉動,揚起滾滾沙塵。
機械甲兵反應迅速,腿部立刻彈射出一柄一米來長的砍刀,一掃腿,就要將那雙巨手的手腕砍斷。
然而就在他抬腿的瞬間,也被一股無形力量束縛住,然後「咔嚓」一聲響,他的腿朝著膝關節的反方向被掰斷,伴隨著悽厲慘叫。
此情此景,邢彥、馮琛和顧雪融三人通通看呆了。
馮琛的心狂跳起來,不自覺地開始四下尋找。
戈壁灘上除了幾處山岩突出,其餘地方空曠無垠。
——那山岩背後會藏著什麼人嗎?
馮琛眼睛死死盯著那幾處山岩,像要把它們看穿。
這時,遠處一輛吉普車氣勢囂張地沖他們飛馳而來,幾聲喇叭按得振聾發聵。
一張美艷臉龐搭配著性感緊身上衣,從車窗探了出來,喊道:「快上車!」
——竟然是諾諾!
馮琛大喜過望,道:「是認識的朋友,快走!」
邊說邊將顧雪融拎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