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酸燥。
現在龍泉誰當家已經不重要了,戴維不戴維的也可以死一邊去了!
梁夢雖然理智上知道梁醒和江寒已經是「夫妻」了,但情感上,她依然放不下。
一大早,「狗糧」一口接一口。
但當年的江寒與梁夢,也曾是:糖給你,情竇初開給你,喜歡給你,愛也給你。
最後,她不死心地盯著江寒的眼睛,問了一句:「江寒!戴維的事,你怎麼說?」
誰知,江寒竟然無所謂地手一攤:「聽你姐的吧。」
「行!好!」
梁夢氣炸,兀自拿起自己的叉子,憤懣舀了一口自己盤子裡的炒蛋,咽了。
然後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走出去兩步,梁夢實在不甘心,又折了回來!
望著她一鼓一鼓的胸脯,梁醒仍然不緊不慢地邊切吐司邊問:「還有事兒麼。」
梁夢杏目質問梁醒:「姐!龍泉集團好像是我爸媽留下的吧?憑什麼你一個人說了算?!」
梁醒將切好的吐司叉進嘴裡,冷笑:「是爸媽留下的。但很遺憾,我也是爸媽的女兒。」
「你!!!」梁夢堵到變形。
她本無意和姐姐爭奪所謂的「家產」,她這樣急進,說到底,還是為了龍泉的發展。
如果姐姐再不放手,按她那套舊的管理模式,龍泉只會裹步不前。
梁醒從不與人爭論,卻也從不理虧,她不理梁夢,卻問江寒,「江寒,養女沒有繼承權嗎?」
梁夢最後不死心地望向江寒,希望他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當年,梁父梁母意外死亡,龍泉先輾轉到江寒的手上,梁醒成年後,江寒就把龍泉交給了梁醒。
之所以沒有轉給梁夢,是因為當時她年紀還小。
但確實,龍泉交給梁醒的時候,還是幼苗狀態,這些年通過姐姐的不懈努力,才木秀於林。
梁醒對龍泉的貢獻,讓她配得最高權。
梁夢的心裡醞釀著最差的結果,那就是江寒出來和稀泥。
但是江寒沒有。
他很堅定地站在梁醒一邊,複述她的話,對梁夢:「大股東具有一票否決權。」
他話畢,梁醒冷漠的臉上明顯浮出一絲得意。
她沖梁夢攤了攤手裡的叉子,宣告勝利。無需再多言。
而梁夢就像被人剛剛酣暢淋漓地對自己實施了一場冷暴力,窩了一肚子的火,還有苦說不出。
易燃易爆炸。
在梁夢需要支持的時候,江寒選擇了梁醒,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個家,梁夢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直接甩頭髮調頭就走。
在她沒有一把火把這裡點了之前,憤懣地離開了別墅!
梁夢走後。
西圖瀾婭餐廳里就剩下江寒和梁醒。
一秒鐘,江寒的臉就冷了下來!
他將手裡的叉子「哐當」一聲丟進盤子,側目問梁醒:「滿意了?」
梁醒勾了勾嘴角:「我是為了她好。」
江寒咬牙蹙眉:「我也是。」
「所以我們是『夫妻』……」
「……」
江寒也帶著內傷,扶額坐進自己的邁巴赫里。
這姐倆的戰爭能不能別動不動把自己給卷進去?!
他江寒招誰惹誰了。
方才客廳里的一幕,秘書聽得清清楚楚。
秘書:「江總,龍泉那邊需不需要我們……」
江寒頭疼:「你有辦法?」
「如果您實在煩心,不如把戴維挖到我們三生來……」秘書提議,想替江寒分憂。
「我們三生是垃圾站嗎?」
江寒放下扶額的手,驕矜地反問秘書。
秘書癟了嘴,不敢再多言。
江寒目光輕飄窗外,獨自喃喃:「動不動就尥蹶子,能成什麼大事?」
他說的是梁夢。
……
四季酒店。
早上,正當林青躊躇,要將行李搬去哪裡的時候。
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林青,你在哪兒?」盧舟的聲音。
林青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鼻子一酸,回頭看了眼因勞累還在熟睡的林媽,掩聲道:「四季酒店」。
「那行!我現在過來接你,差不多一刻鐘。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