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醒一凜,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回過身。
「賓館老闆是這麼說的。」
梁醒聽了,表情凝重。
她大為震驚,卻又只能接受。
來回踱步間,一向平淡冷靜的梁醒竟然不輕不重地掰斷了自己的一根美甲。
「晚上樑夢的相親安排在哪?」
連助理都看出來她急了!
「在瀾秀會館。」
梁醒遲疑了下,似乎覺得哪裡不妥,對助理道:「通知備車。我要去趟三生。立刻!馬上!」
助理很是疑惑,梁醒自從把龍泉ceo的位置交給妹妹梁夢,越來越少出門了。
很多時候她都是從別墅二樓對著空落落的庭院發呆,墜滿很多心事的樣子。
「對了,你和阿姨說。雖然梁夢不在,她的房間也要每天打掃。讓她隨時回來都能住!」
說完這句,梁醒便陰冷著臉,轉身去換衣服。
梁醒一身淡妝走進三生,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老闆娘的強勁氣場。
不是濃妝艷抹才能艷壓群芳,梁醒冷淡的面龐和無所謂的眼神,這就如同小說里描述的「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那種疏離感,與眾生隔絕。
「老闆娘怎麼突然來了?」
「不知道啊。氣場好強!」
「老闆昨天被小姨子打了,今天老闆娘就來了。三生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老闆娘不會是來找老闆麻煩的吧?她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誰知道呢。」
「噓!人過來了。」
在眾人的眼光中,梁醒帶著助理踩著高跟殺進了江寒的辦公室。
江寒正在開會,他看著報表宣讀決策:「三生要在2024年三季度前退出全部二級市場證券投資,2024下半年三生不再開展二級市場證券投資業務……」
見梁醒來了,江寒先是一愣,而後恢復了溫和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他往門口一勾纖長的食指,對眾人:「先散會。」
穿著正裝的高管們一一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江寒和梁醒。
江寒望了梁醒一眼,無奈脫下自己溫熱的外套,走到她身後,替她披上:「身體本來就弱,出門還穿這麼少。」
梁醒仿佛沒有聽見江寒的關心,直接抬起下巴問他道:「你甘心嗎?」
「什麼?」
江寒還沒有完全從工作狀態中抽離出來,聽不懂梁醒的話。
梁醒收回目光,神色冷冷,又重複了一遍:「晚上樑夢去相親,你甘心嗎?」
江寒不知道她今天又發什麼瘋,昨天別墅那麼一鬧,他再經不起這姐倆的一點折騰了。
江寒悠悠走到水吧邊,緩緩給梁醒倒了一杯溫熱的白水,又往裡頭兌了點蜂蜜,用不鏽鋼勺子攪拌著給她端過來。
「先喝口水。」
江寒對梁醒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
但這種無微不至間,更多的是承載著某種責任。
梁醒不喝,攏著外套,撇過臉在會客沙發上坐下。
江寒和梁醒說話的時候,總是聲音柔和,無比平靜。
不像梁夢,說不到三句話,江寒就被欺負得翻江倒海,錘牆是常態。
「這件事我們一早談好的呀。」江寒平靜地提醒她,「為了龍泉,也是為了小夢……」
「你要真為了小夢好,晚上就別讓她去相親!」
梁醒突然情緒激動地扭過臉,硬生生打斷江寒。
「你想想辦法。」她摸著手裡的斷甲邊緣,命令。
我……
江寒指著自己的鼻尖,搞不懂梁醒今天這是唱哪出?
沒這麼無理取鬧的。
「我想辦法?」江寒既難以置信又無能為力,「梁醒!這些年,我江寒……能做的,哪一件事沒有答應你們?相親這事兒,是你昨天親口答應老汪的。你現在讓我去攪黃?」
江寒也激動了,不自覺地摘下無框眼鏡,扔在眼前的茶几上,捏了捏睛明穴。
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中,江寒最反感的就是「昨兒朝東,今兒朝西」的這種行為。
「那個汪載舞,是你點頭同意的。我還特意找人做了背調,小汪就是個單純的富二代。我知道你不喜歡老汪一家,但單論做生意,我還是服氣老汪的,他們家也算是大富大貴。小夢也快30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