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們瑤瑤是最好的好人。」林遇親了親安瑤的頭頂,又將下巴輕輕墊了上去。
「那我把我的好報都給你。」安瑤的聲音甜到了林遇心坎里。
第二日一早,林遇開車帶安瑤去了茂城,找到當初葉志高送貨的對象公司。
那是一間家具工廠,但由於時間過長,領導班子早已換了新的人,新的領導人把十四年前貨物主管的聯繫方式給林遇和安瑤。
林遇將那電話打了又打,都無法接通。
正當他感到無望,欲離開之時,安瑤忽然拉住他,盯著守在門口的工人,那人頭髮花白,已經上了年紀。
「林遇,你不是說我好人有好報嗎?」
林遇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那就看看這好報有多管用吧。」安瑤露出招牌的狡猾笑容,活動了一下手腕,「雖然我的神力在茂城不太靈通,但搞破壞還是綽綽有餘的。」
接下來的大半天,家具工廠所有有一定年紀的員工都莫名其妙地掉東西,或者是險些摔倒,然後又全都受到一對年輕男女的熱情幫忙。
那對年輕男女在幫他們撿起掉落的東西或扶住他們之後,都問了同一個問題。
「請問您認不認識十四年前的貨物主管?」
「好人」果然有好報,他們倆終於在幫助了十來個人後,從一個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前前任貨物主管陳先生的地址。
就這樣,林遇和安瑤在傍晚時分來到了陳先生的家門前。
陳先生打開門見到陌生的兩人時有些驚訝,安瑤發起甜妹攻擊套近乎,一口一個陳叔叔地叫,問他還記不記得十四年前曾經和葉志高合作過。
年過六旬的陳先生一開始還被安瑤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被活潑的安瑤哄得眉開眼笑,卻在聽到葉志高三個字後,神色就變了,馬上不耐煩地朝安瑤揮揮手,說不記得了。
林遇的臉也跟著一沉,他將安瑤拉到身後,把她擋得嚴嚴實實,再肅聲道:「我們是私家偵探,受人之託前來重新調查十四年前的車禍,希望您能分享一下所知道的信息。」
「什麼車禍?關我什麼事?」陳先生眉頭一皺,滿臉的皺紋也跟著擠到了一塊。
「十四年前一個夜晚,在鋯州通往茂城的高速上發生了一起車禍,除了發生車禍的車之外,同時段高速上唯一一輛車,就是葉志高開的貨車,他出高速後就跟您對接了貨物。」林遇頓了頓,還是將最後一句說了出來,「我們懷疑他跟車禍有關。」
陳先生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哦,我記得了,那什麼葉志高正常卸了貨,交接完後他就離開了,沒什麼好說的。」
人老了,心虛也掩蓋不住,他的眼神和臉上的肌肉都出賣了他。
「陳先生,剛剛還篤定說不記得,這不過聽了一嘴別人說的話,怎麼又記得這麼清楚了?」安瑤在林遇身後探出頭,對陳先生說道。
陳先生的表情像吃了芥末又不敢張開口,硬憋著一口氣:「我記性好不行嗎?」
安瑤見談話推不下去,她戳戳林遇的後背,讓林遇迴避一下。
林遇配合地走到十幾米外的地方,但仍時刻關注著安瑤。
「陳先生,我就直說了。」安瑤做出一個說悄悄話的姿勢,小聲對陳先生說道,「其實我有陰陽眼,您知不知道,當年車禍去世的夫妻至今還因為感到冤屈而陰魂不散,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
陳先生絲毫不相信安瑤的鬼話,給安瑤甩去一個「哪來的瘋子」的眼神,嫌棄地向後退了一步。
安瑤朝林遇的方向看去,又道:「其實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唯一兒子,他們至今仍跟在兒子身邊,他們不想兒子一直因為不知車禍的真相而痛苦,所以久久不願離開。」
安瑤轉頭望著陳先生,眼神不再親和,反而閃爍著一種詭異。
「他們告訴我,您在隱瞞什麼。」
陳先生被安瑤盯得打了一個寒戰:「放屁,別在我這裡裝神弄鬼。」
「陳先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您不信,我叫他們證明給您看。」安瑤勾勾唇,好像在笑一個無知的人一般,側頭對一旁的空氣說道,「二位,麻煩將陳先生屋裡桌上的茶杯動一下。」
陳先生遲疑地回頭,瞪著桌上的幾個玻璃茶杯看,安瑤手指在背後悄悄一划,兩個玻璃杯開始自己移動。
她還想加快一點杯子移動的速度,讓它們跑起來。
結果杯子直接跳桌自殺了。
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