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姨媽告訴我的,有一年過年,那個女生都追到家裡來了。」
「如果不願意結婚,幹嘛要和人家談戀愛?這不是耽誤人家的青春嗎?」在江菀柔眼裡,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你很在意嗎?」楊紓凜察覺出了江菀柔的不滿,小心翼翼地問。
「她現在在哪兒?」江菀柔還真的來了興趣。
「不知道,可能還在英國吧,我是聽我姨和我媽閒聊的時候說的。不過你倆都結婚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只是覺得那個女生有點倒霉。」江菀柔大概是一瞬間將這個女生代入了她自己,想結婚的遇到不婚主義者可真是實慘。
「我要問你一個羞恥的問題。」楊紓凜趕緊轉移話題,一把挽住了江菀柔的手臂,壓低聲音,「你倆睡了嗎?」
「沒有。」
「想不到陸迦南還這么正經,」楊紓凜難掩語氣里的失望,「那問你也沒用了。」
「怎麼,你有情況了?」江菀柔隱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算了,以後再說我的事,現在你是主角。」
第二天一大早,江菀柔家裡就熱鬧開了,大家鞍前馬後地開始了接親的準備。
楊紓凜一睜眼,就被江菀柔從床上拖了起來。
「天哪,你是哪裡來的小仙女?」楊紓凜沒想到江菀柔這麼早就化好了妝。
「已經七點了,快起來。化妝師在給我媽化妝,下一個就是你了。要不然,你就自己化。」
江菀柔身著金色的秀禾服,比大紅色少了幾分醒目,但與她嫻靜小仙女的氣質完美契合。朱唇輕啟,頭上的秀禾頭飾伴隨著她的話語輕輕顫抖,反射著清晨的陽光,十分炫目。
楊紓凜一瞬間看呆了,連連咋舌,「你可真該把這套衣服焊在身上,可真是太適合了。」
九點,陸迦南的車隊浩浩蕩蕩開進了江菀柔家門口的車道。
站在二樓露台的楊紓凜見他跟著父母還有爺爺奶奶一起走進了江菀柔的家,趕緊招呼江菀柔,「來了,快坐到床上。」
楊紓凜在客廳攔下了新郎,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嗯,不錯,你今天和新娘很配。」
陸迦南將一個超大號紅包塞給了楊紓凜,「我倆每天都很配。」
薛禹城笑著從陸迦南身後閃了出來,沖楊紓凜笑了笑,「我倆今天也很配。」
在一眾親朋好友的簇擁之下,陸迦南徑直走向了江菀柔的閨房。
坐在床上的新娘聽到聲響抬起了頭,陸迦南的瞳孔驟然放大。楊紓凜和薛禹城對視一眼,同時舉起兩人各自的手機按照各自平時拍照的習慣角度按下了快門。
要不是因為有跟拍攝影師,他倆都恨不得背上單反,直接自己上。
陸迦南單膝跪下,撿起了擺在地上的繡花鞋,抬頭看著手持捧花沐浴在陽光中的新娘,「我來接你回家了。」
江菀柔露出溫婉的笑容,將一雙細長的腿從裙擺下伸了出來。
陸迦南捧起她的腳,將繡花鞋套了上去,襯得江菀柔的腳面更加白皙了。
許正帆和江玉芹望著一臉笑容的女兒,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自從上初中的時候回家路上遇到了流氓,江菀柔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和任何異性講過話,卻拒絕接受任何心理輔導和諮詢。
再加上長到二十七歲,連個男朋友的影子都沒有,夫妻倆始終都惴惴不安,擔心女兒對男性的抗拒心理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愈演愈烈。
作為父母,暗自操碎了心,沒想到還真有人一下子就闖入了女兒的世界。
和陸家雖然是世交,但差距畢竟擺在那邊,照著世人的眼光來看,或許還稱不上門當戶對。
江玉芹在江菀柔剛回海州時,把她的東西都送到了陸迦南那邊,事後卻又後悔自己的狠心。
如今,看到江菀柔發自內心的笑容,做父母的也算是放下了心裡的擔子。
懷著這樣的心情,江玉芹坦然接過了跪在面前的一對新人一起奉上的一盞茶。
陸迦南的爺爺奶奶坐在正中,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接下來要給大家拍全家福了,做好準備哈。」攝影師開始指揮眾人站的站,坐的坐。
中午稍作休息,下午出發前往戶外婚禮現場。
儘管已經提前看過場地樣片,到達目的地之後,楊紓凜還是沒有忍住,驚呼起來,忙碌過後的疲憊也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