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將信將疑地接過來,回想起之前試過不由自主地夢見白芙,他也懷疑自己可能是被迷了心智。
大師乾咳兩聲,指了指桌面上的二維碼,顧夏立即會意:「請問大師,這狗牙需要多少功德費?」
瞧這個問法,真是越來越上道了,大師滿意地笑了笑,比出兩個手指,酷似比了個耶,他說:「既然是熟客,我就便宜點,收你這個數吧。」
少年人傻錢多,收兩百不算過分吧?
叮一聲,顧夏爽快地掃了兩千。
大師:!
「謝謝惠顧!」大師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
顧夏拿著光滑的狗牙走回家,這個小東西真的有大師說得那麼玄嗎?
「夏夏,今天怎麼那麼晚?別玩太晚回家,入秋了,傍晚很快就天黑的了。」
一到家,奶奶就迎上來幫他拎書包。
「知道了,我在學校做了一會兒題。」顧夏自豪地回答。
「真的嗎?哎喲!真是個勤奮的孩子,其實也不用那麼晚,趕緊洗手吃飯吧。」奶奶笑道。
顧夏看了一眼滿桌子豐盛的晚餐:「奶奶,今晚這麼多菜式啊!你們真的不用刻意等我,別把自己餓壞了。」
「傻孩子,你不回家,爺爺奶奶怎麼吃得下飯?」奶奶嗔怪地笑道,「今晚你媽回來了,我特意多做了幾個菜。」
「我媽?!我先拿書包上去,馬上下來!」顧夏心中一驚,惦記的其實是書房裡晾著的那幅畫,可千萬別被老媽看到!
顧夏飛速跑上樓去,直接進書房,果然,媽媽就在書房!
餘一念是個音樂製作人,平時也會參加一些音樂會的演出,忙起來的時候會一兩個月不回家,閒下來的時候又會好幾個月宅在家。
「噢?回來了?」
顧夏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刻,媽媽就坐在書桌旁,拿著他的畫作在欣賞。
「……媽……」顧夏難為情地笑了笑。
「嗯,這是新作?畫得不錯。」餘一念站起來,和藹可親地露出個笑容,她身材高挑瘦削,體態挺拔,往人跟前一站,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場壓迫感。
餘一念留著一頭清爽的短髮,五官清麗英氣,很好地繼承了她父母的容貌優點,顧夏的長相隨媽,眉宇之間的神態都跟媽媽十分相似,只是媽媽比他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
大概是生活條件好,餘一念保養得很不錯,乍一看並不像已經四十多歲。
顧夏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太懂媽媽的微笑了,她正常說話的時候才不會露出這種「和藹可親」的笑容。
「呵呵……也就隨手畫畫……」顧夏謙虛地回答。
「兒子。」餘一念上前理了理顧夏的校服衣領,慈愛地望著他,發出靈魂拷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沒有。」顧夏沒來由地一陣心虛,「你別聽余帥瞎說。」
「那你怎麼畫起個女生來?而且下筆流暢,筆畫細膩,意境浪漫,又不失真實感……」餘一念帶著考究的目光端詳著他,「她手裡拿著什麼?」
「習題冊。」顧夏如實回答。
「噢!」餘一念像跟幼兒園小孩說話一樣溫和,「那應該是你身邊的女生吧。」
「媽……」顧夏欲言又止,痛苦地憋了一會兒,神色凝重地說,「媽,你信不信世界上有妖怪?」
「嗯?」
「我跟你說……」顧夏拉著媽媽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繪聲繪色把這些天的經過簡單地概括一番,「我遇到了一個……女妖怪,習題精,她用法術逼我學習,不但如此,我連做夢都會夢見她。」
「我為了辟邪,今天特意去買了一個護身符,一隻狗牙。」顧夏把兩千塊的狗牙拿了出來給媽媽看,以示清白。
餘一念拿著狗牙看了看,啪的一下,單手就把狗牙給折斷了:「就這?」
顧夏心頭一窒,兩千塊……
「媽……你不信?」顧夏萬分委屈。
「我信啊。」餘一念理所當然地點頭。
顧夏被這突如其來的肯定整懵了,他重申一次:「你是說,你相信她是妖怪?」
「信啊。」餘一念把手搭在兒子肩膀上,似笑非笑地壓低了聲音,「媽媽還是的呢!」
顧夏:……
他一時間無言以對了,他不是媽媽的對手,從來都不是。
「兒子……你不信?」餘一念用同樣委屈的目光反問。
「我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