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雲澈前世非常厲害嘛,那天晚上估計是我們觸碰了秘境的回憶之眼,秘境將幾千年前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重新在我們眼前演繹了一遍,這場幻境能通人,讓人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彈飛,」他嘆了一口氣,「只能說雲澈前世修為太高了,他在幻境所留下的殘影,會有一些自我意識,所以他才能發現我們的存在,不過殘影一般堅持不了太久,一會兒就沒。」
時瑤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所以那天晚上的雲澈竟然是雲澈的前世?
那個修真界大佬?
時瑤捂嘴,那他豈不是還不認識她,怪不得他對自己忽然這麼冷漠。
那她當時對他又是牽手又是摸頭的,最後他還幫她把荷包繫到自己腰間,對修真大佬做這些,這不就相當於二次作死嘛。
時瑤緩了緩心情,抱著倚在自己身上昏睡過去的雲澈,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樣子,不由得擔憂道,「那雲澈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
「你是不知道,他找你都快找瘋了,可能兩天兩夜都沒有吃飯睡覺,秘境幾乎都讓他翻遍了。」
「我當時是第二天下午才從昏迷中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雲澈站在我面前,問我有沒有看到你,我當時還以為雲澈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他,又過來想教訓我呢,後來才發現不是,他進了秘境就一直在找你。」
時瑤聽了路清桉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有想過雲澈會來找她,但她不知道他為找她做到這個地步。
路清桉繼續道,「你知道靈虛宗的長老們多損嗎,他們見雲澈天賦高,故意把他分配到了一個妖獸特別多的地方,地形都特別危險,就為了考驗他的能力。」
「可以說,他是一路殺過來找你的,不過……我倆都沒想到,你竟然提前出了秘境,那你豈不是不能去靈虛宗了?」
時瑤揉了揉太陽穴,她也不明白前世的雲澈,為什麼要把她的珠子捏碎。
「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說。」
時瑤將雲澈帶回了小屋。
雲澈躺在床上一臉虛弱,蒼白沒有血色的唇微張,嘴裡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
耳朵和尾巴此時都露了出來。
時瑤看著他這副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她托人買了些補身體的靈藥。
她親自熬製,熬了很久,屋裡瀰漫著淡淡的草
藥味。
熬好後,她端起一小碗湯藥,坐到雲澈身邊,雲澈此時也醒了過來,見此他乖乖坐起身。
時瑤餵了他一口,雲澈很配合的張嘴,乖乖咽了下去。
「苦嗎?」她輕輕道。
雲澈的表情頓時委屈起來,他緊鎖著眉頭,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眼角蓄著淚,吐了吐舌頭,「苦。」
表情變換的十分自然迅速,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一招被雲澈玩的明明白白。
雖然知道雲澈有誇張的成分,但草藥熬出來的湯汁總歸是苦的,她將準備好的糖塊拿出來,剝開外面的糖紙,餵到雲澈嘴裡。
只不過手指還沒來得及退回,便被雲澈含在嘴裡。
時瑤感覺手指一陣,雲澈竟然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
「崽崽,鬆口。」
雲澈吮了一下,隨後乖乖鬆口,時瑤指尖一陣發燙。
「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做,知道嗎?」
狐狸的撩人技能太強了,時瑤總是被他出其不意的動作弄的面紅耳赤,偏偏每次他還總是看著她,眼神又勾人又粘人,「臉紅的瑤瑤真好看。」
鬥不過這隻狐狸,每次這個時候時瑤只能板起臉來教育他。
此時雲澈狐狸耳朵無力的耷拉著,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讓時瑤也不好再繼續責怪他。
晚上雲澈又抱著時瑤各種蹭,整個人粘人的不行,偏偏又不幻化成狐狸的樣子,一直用少年的身形來抱她。
仔細想想,雲澈只會偶爾在白天露出狐狸的模樣,晚上幾乎都是以人的形態來和她一起睡覺。
時瑤看著一直在自己身邊撒潑打滾的某個狐狸少年,「崽崽,我發現你變成人後,睡覺一點也不老實,不然你變回狐狸?」
「不要,我喜歡全身都覆蓋住瑤瑤的感覺。」
「……」
流氓的話雲澈總能以純情的方式說出來。
時瑤將自己在靈虛宗第二輪秘境試煉中被淘汰的事情告訴了雲澈,其中隱瞞了他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