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錢?」
南遲禮眉眼彎彎,感受到布袋裡的異動,他將手伸進布袋,安撫著那些開始躁動興奮的小傢伙們。
「曾經對我這一身銀飾感興趣的人可不少,但是最後啊……」
「最後怎麼了?」
「他們都被我養的小傢伙吃掉了,小傢伙們還險些因為吃的太撐而導致消化不良。」
少年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嚇人,他有些無奈的笑著,「自此之後,我便只讓它們進食半飽,它們為此還鬧了好幾天情緒,當真是被我慣壞了。」
雖是責怪,話語裡卻帶著寵溺。
南遲禮面目和善,尾音里還帶著一絲笑意,話語間像是在說些家常。
但時瑤卻將他話里的意思聽的明明白白,甚至還提取出了其中的重要信息。
那些小傢伙是他養的蠱蟲。
蠱蟲吃人且胃口很大。
南遲禮很寵他的蠱蟲。
對上他含笑的眼睛,時瑤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不過她表情卻是十分自然的將銀鐲子還給了他。
「銀飾確實十分漂亮,我和你說啊,就算你再窮困潦倒也不要將它們賣掉,這些銀飾戴在你身上才是最好看的。」
時瑤本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原則,話語轉變的極快,仿佛之前說用銀飾換錢的人不是她。
「嗯。」少年重新戴上銀鐲子後,看著布袋,「不過,它們好像有點不開心。」
時瑤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他腰間掛著一個刺繡樣式的布袋,上面繡著各種繁瑣的花紋,看著格外神秘。
想必他的小傢伙們就住在裡面。
時瑤在心裡默默補充著,當然不開心了,它們少了一頓口糧。
看來要抓住苗疆少年的心,就要先搞定他的苗蠱。
思及此,時瑤瞬間化作貼心姐姐,「可能這些小傢伙們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開心,這很正常的,少吃點對身體也好。」
南遲禮輕笑著看了她一眼,時瑤總覺得他這次笑得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次的攻略目標真是詭異又瘋批。
她原本是計劃一會兒要逃跑的,現在卻是猶豫著要不要把
逃跑計劃告訴他。
結果還沒有開口,門就「嘭」地一聲被踹開,聲音十分大,可見動作有多粗魯。
屋裡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紛紛看向門口處。
只有角落裡的少年,不和時瑤說話的時候,他就靜靜盯著某處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突兀的聲響也沒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老大,你看,這次抓了好多漂亮的姑娘。」門口處傳來一個土匪討好的聲音。
隨後人們便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人進來,後面的土匪一臉狗腿子的獻著殷勤。
看樣子,這刀疤男便是這匪寨的老大了。
「算你有良心,不枉我之前那麼栽培你。」刀疤男長相確實符合時瑤對匪寨寨主的想像,長得五大三粗,看著不像好人。
刀疤男看見滿屋子的人,有些滿意地點點頭,但看見裡面有不少老頭時,皺起了粗黑的眉毛。
「怎麼這麼多老頭?」
「類型多一點才能好挑嘛,老大,這些老頭也不好抓,腿腳快得很。」土匪在看到裡面的老李頭後惡狠狠道。
刀疤男想了想,「倒也是。」
他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幾個老頭,然後繞過他們去看他這次來的目標。
扎堆縮在一起的姑娘們見刀疤男不斷靠近她們,全都嚇得啜泣顫抖,見此刀疤男不懷好意的笑了幾聲,眼睛地眯起來。
抓了這麼多人,先弄幾個自己享受。
想到這,刀疤男身體已經燥熱起來。
自從那個苗疆少年前段時間來了他們寨子,他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
刀疤男燒殺搶掠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但那苗疆少年又實在是太過詭異。
想到那天寨子裡無數人躺在地上如螻蟻一般扭曲掙扎著求饒,少年俊美的臉卻笑得如沐春風。
那時少年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了那些可怕又詭異的蠱蟲,聲音愉悅沙啞,「小傢伙們,可以開始嘍。」
隨後便是血染的修羅場。
饒是到現在,刀疤男還時不時半夜被那場噩夢嚇醒。
如今趁著那少年還沒有回來,刀疤男是一定要找個美人來和她訴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