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和時瑤都沒有關係,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把任務完成。
時瑤將他的真正身份說了出來。
周子恆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最後沉默了很久。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喧鬧,似乎有很多家丁在鄭府找人,顯然是已經發現周子恆不見了。
時瑤看向他,似乎在等他表態,周子恆眼裡閃過掙扎。
在家丁搜到時瑤住處之前,周子恆還是偷偷回鄭清婉的院子。
他似乎有些煩躁,離開時是這樣對是要說的。
「你說的話我不能全信,以後我還會來找你。」
時瑤點頭,畢竟這些事情他是通過別人之口知道的,而不是真的恢復了記憶,保留懷疑是正常的,他得慢慢消化自己的真正身份。
但時瑤又覺得,他似乎在給鄭清婉的欺騙找一個託詞,他不願相信鄭清婉向他撒了這麼大一個謊言。
或許這麼久的相處,他還是對鄭清婉有些感情的,或許是感激,又或者是別的。
周子恆走後不久,南遲禮就回來了。
仍舊給她帶了一根糖葫蘆。
不過他這次進門神色不對勁,他眉間有些不悅。
「有人進了我們的房間。」
「是我的房間。」時瑤糾正道,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糖葫蘆。
見他臉色比之前在街上看到時好了不少,時瑤仍舊有些擔心,「怎麼看著你狀態不太好,和我老實交代,幹什麼去了,你不會去殺人了吧。」
南遲禮站在她身前,逆著光,面容有些晦澀,他彎了彎眼眸,「你是在擔心我嗎?」
他有些愉悅地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沒事。」
那就是別人有事了。
時瑤在心裡默默補充著。
南遲禮今天似乎格外的疲憊,他才抱了她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睡得卻不安穩,一直住著她的手,額頭時不時冒出些細汗。
時瑤用手帕輕輕將其拭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他的後背哄他入睡。
南遲禮眉頭才漸漸和緩,凌亂的呼吸平復下來。
但抓著她手一直不放開。
時瑤看著床上的少年,她想起來他之前好像說過,他被他師傅下了蠱。
那他現在那麼難受是因為蠱蟲發作了嗎……
時瑤無意間撩開他手腕的袖子,入眼的是一道道觸目驚心,自殘似的傷口。
第319章 苗疆少年他手執鎖鏈笑眯眯31
時瑤驚呼,南遲禮白皙胳膊上的疤痕看著十分突兀。
疤痕交錯縱橫,深淺不一,有新有舊。
越看越讓她覺得心驚肉跳,有的地方傷疤甚至疊加在一起,形成起伏。
她輕輕撫上那早已結疤的突起,隨後掀開南遲禮另一隻胳膊上的袖子,發現那一隻胳膊也有,只不過比這隻胳膊上的要少一些。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疤?
時瑤坐在床沿,注視著在床上睡過去的乖戾少年,他此時睡相很乖,將頭抵在和她緊握的手上。
每次南遲禮和她睡覺時,是一定有地方和她貼在一起的。
如將頭埋在她頸窩,雙臂環著她的腰,將腿搭在她的腿上……
此時面對這麼安靜睡覺的南遲禮,時瑤心頭不禁柔軟起來,她在他胳膊處有些憐惜的吹了吹。
輕輕嘆氣,時瑤自言自語道:「身上這麼多傷,傷害你的人,你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吧,但是身體是自己的,也不能這麼不當回事啊。」
將他的袖子放下來時,時瑤看見一排熟悉的牙印,她有些詫異,這牙印她認得。
這不是她上次給南遲禮試蠱時咬的嘛,當時她咬的可狠了。
南遲禮這個瘋批,當時明明被她咬得眼角都紅了,最後還能對她愉悅地笑出來。
但這離上次試蠱已經過去好久了,再深的牙印也不會保留這麼久。
似乎想到什麼,時瑤臉一紅。
「那麼多疤痕能去掉你不去,一個牙印也要保留著,說你是不是個變態。」
她捏著南遲禮的鼻子,等他有些呼吸不暢的輕皺眉頭時,她才鬆開。
院子外一陣腳步聲響起,時瑤疑惑。
周子恆不會又想到什麼折回來了吧。
直到院外那人推門而進,時瑤才知道不是周子恆,而是平日裡總待在書房的刻苦學習的鄭家少爺鄭清言。
鄭清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