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有變態殺人狂跟在身後,根本不怕再遇到別的壞人了。
斐嘉行一直處在暗處不出來,對於失明少女來說,根本不會察覺出自己的生活里多出來一個人來,在不斷窺探滲透她的生活。
想想細思極恐。
時瑤知道,他還是對她存有警惕心,畢竟,一個完美犯罪者,從不會輕易將自己主動暴露在陽光下。
晚上,窗外下著瓢潑大雨,時不時閃過一聲雷鳴,在黑寂的夜裡格外嚇人。
斐嘉行看著少女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鼓成一團,每打一聲雷,她就會抖得更厲害,那顆乖巧的小腦袋就會一同縮到被子裡。
膽子真小。
斐嘉行倒是很享受這種夜裡打雷的氛圍,像是他內心無處宣洩的煩躁,和呼之欲出的欲望。
最近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斐嘉行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給一個小可憐通廁所,還給她澆那些放在花架高處不易澆到的花。
關鍵是他還有些樂在其中。
他在思考著怎麼鎖定下一目標,以及如何進行犯罪過程的時候,腦子裡總會蹦出來少女憨俏的臉,和她燦爛的笑容,來打斷他的思路。
由怎麼殺人,變成回想她家冰箱裡的水果還夠不夠,要不要去的時候再買一些添置進去。
她太瘦,又總愛吃零食,這個老舊小區沒有水果店,唯一的小超市裡面的水果不知道放了多久,一點也不新鮮,她也就不怎麼愛買水果吃。
但是長期不吃水果體內營養元素就會缺乏,抵抗力下降容易生病,她那麼嬌弱,這樣不行……斐嘉行捏了捏眉心,果然,他又開始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外面雷聲一直沒有停,半夜少女即使睡著了呼吸聲也不平穩,斐嘉行撩開被子一角,裡面露出少女的柔順的小腦袋。
斐嘉行皺眉,他不喜歡她小臉皺在一起的樣子,她笑著的時候格外鮮活,會讓他頻頻失神。
臥室響起一聲無奈的嘆息。
斐嘉行脫掉鞋子和外套,側躺到床上,修長有力的手臂將睡夢中的少女撈入懷裡,抱著她一起睡。
外面每次雷聲一響起,少女身體就會跟著不由自主地抖。
「膽小鬼。」斐嘉行有些嫌棄,手卻輕撫著她的頭,安慰性地拍拍,一下一下,讓人很安心。
睡夢中的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依靠,她往男人身上貼了貼,手環上了男人的腰,頭還蹭了蹭他的胸膛,哼唧一聲,奶聲奶氣,滿滿的依賴。
斐嘉行身體有些僵,他的腰被少女摟住,那雙小手不老實,在他腰上無意識的摩挲,讓他險些失控。
身體被別人這樣親密觸弄,斐嘉行有些不悅地低頭,想要咬了一口她的嘴唇以示懲罰,但碰上後又不自覺放輕力道。
只是輕輕舔舐。
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讓他有些抓狂,又有種另樣的不滿足。
他似乎對他的小貓越來越放肆了。
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明顯。
斐嘉行抿唇,手指向下。
早上,時瑤買完餛飩老闆娘忽然叫住了她。
「時瑤,等等,」老闆娘將打包好的餛飩遞給她,把她拉到沒人的角落。
「怎麼了劉阿姨?」時瑤拿著導盲棒,站姿乖巧,有些疑惑的問。
老闆娘看了看四周,聲音有些凝重:「阿姨發現最近你身後總跟著一個戴帽子戴口罩,穿著一身黑衣服的小伙子,你眼睛不方便,阿姨有些擔心你,想著問問你,你認識他嗎,他是你朋友嗎?」
時瑤愣了愣,風吹過她耳邊的秀髮,襯得她纖柔中又帶著青春朝氣,那雙漂亮卻有些失神的眼睛眨了眨,她搖搖頭。
「不認識。」
老闆娘一聽眉頭更皺,「最近市里總是鬧出人命,警察費半天勁都抓不到兇手,你一個女孩子獨居,眼睛又不方便,阿姨不放心,不行這段時間你來我家住,和妙妙住一個屋。」
妙妙是老闆娘的女兒,還在上小學,很喜歡時瑤,之前妙妙過生日還邀請她去家裡過生日。
時瑤心裡很感激,老闆娘一家都很好,熱心開朗,也是因為人品,他們家在這賣了十幾年餛飩,仍舊很火。
「謝謝你劉阿姨,我平時不怎麼出來,只有天亮人多的時候出來買點東西,那個黑衣人有可能就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和我作息差不多,不然他跟了我好幾天,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劉阿姨你就放心吧。」
時瑤禮貌婉拒,老闆娘的好心她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