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天對他獻殷勤的人可不在少數。
時瑤湊過去,聞到她衣服上還夾雜著些商序身上獨有的特別好聞的香。
衣袍上兩人的味道混在一起竟然有種別樣的旖旎。
「你來了。」
清冽好聽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了時瑤一跳,他怎麼走路沒聲。
轉身就看到原本在台上如謫仙般的人兒,如今就站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離,那一身紅衣的美人就在面前,總是容易讓人忍不住產生一些惡劣的心思,想將這位淡漠的仙人從高處狠狠拉下來,沾染淤泥,於情愛中呻吟求饒。
可殊不知,這位看似清冷的人就是踩著淤泥走到的高處,他的身後才是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商序,這麼快就表演完了呀?」時瑤笑著和他打招呼,兩隻眼睛笑的像月牙。
「嗯。」
商序又開始了單字蹦模式。
時瑤也不在意,她指了指身後掛在木架上的外袍,「沒想到你還留著我的外袍,你叫我上來不會是要還我衣服吧?」
「其實你可以派人送下去給我,不用這麼麻煩。」
時瑤當然知道商序叫她上來,肯定不是只還她衣服這麼簡單,還不知道心裡想著怎麼算計她了。
她跨了一大步,直接邁到商序面前,商序個子很高,時瑤輕輕推了一下他。
商序似乎沒想到時瑤會突然推他,身體不設防地往後傾,抵在了身後的矮柜上。
隨後時瑤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商序身後的櫃面上,正好將他圈在懷中。
這個姿勢……商序白皙到有些病態的臉上浮現淡淡紅暈。
「你……」
他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聲音頓了一下,「要幹什麼……」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時瑤勾唇笑笑,身子再度伏低了幾分,停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
因為再不停,商序大概要忍不住拿刀捅她了。
「商序,你是不是想我了?」
時瑤伏在商序耳邊說話,落下的髮絲蹭得商序臉頰癢,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讓他有些
不自在。
身形高挑頎長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女扮男裝的嬌柔少女給困住。
他身體僵住,甚至呼吸都輕滯一頓。
指尖動了動。
「沒有。」他聲音里竟然帶了種異樣的情緒。
時瑤聲音帶了些責怪:「剛才看你又穿的那麼單薄,風寒還不知道好沒好,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我給你的外袍是用來保暖的,你掛在屋裡也不穿,真是不怎麼說你才好。」
她鬆開他,將木架上的外袍重新披到他身上,動作倒是很自然,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一種錯覺。
商序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給他整理衣襟。
他好像一直安安靜靜,垂著眼看,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里總是沉寂著很多東西,盡頭是一片深諳。
時瑤從來不覺得商序會這麼快對她產生什麼特殊情愫。
畢竟兩人之間隔著家國讎恨。
果然,商序準備了兩壇上好的花釀,兩人對酌了起來。
他看似被她吸引害羞,實則在暗戳戳打探一些晏國的情報。
時瑤很配合,裝作不經意地泄露一些,讓他知道她還有作用,暫時對她放下殺心。
甚至讓他想著怎麼繼續和她接近,來進一步打探其他消息。
兩人表面在喝酒,談些詩詞歌賦人生哲學,實則都在飈演技。
只不過演著演著,時瑤就有些真情流露了。
聊的興起時,她手指勾起商序的下巴,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下。
溫熱的唇軟軟的,還很q彈,時瑤嘖嘖幾聲。
不過親完,她整個人就懵了。
不只是她,商序更懵。
那雙勾人的眼眸顫了又顫。
時瑤承認自己因為喝酒有些精神恍惚了,和商序聊了這麼久,他越來越給她一種很像溫紀塵的錯覺。
酒精上頭,有些夢回第一局,當時她和溫紀塵熱戀期那段時間,兩人經常準備上幾碟小菜和幾壇酒,邊吃邊喝邊聊天。
每次聊到最後,兩人都衣衫不整地摟在一起親,再然後,就胳膊纏著胳膊,腿纏著腿翻滾了。
這麼想想,她和溫紀塵熱戀期的時候還挺瘋狂。
等等,現在不是回憶之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