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原主的身份,最起碼是個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時瑤又摸摸自己的臉,那小臉蛋也是能掐出水來,自己摸著都上癮。
小六:「……宿主,再自戀,臉就被你摸禿嚕皮了。」
時瑤眨眨眼睛,「這手感也太好了,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很難保養成這樣,小六,我心裡大概有準了。」
小六不可思議:「這麼快就有準了?」
「沒錯,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和這具身體的嬌養程度來看,我這次的身份大概是某個皇親國戚的嫡女或者公主,你放心,等我認爹成功,直接動用勢力把這個人販子組織連根拔起。」
小六:「……等你認爹成功的好消息。」
……
接下來的幾天,時瑤假裝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沒事就在村里逛一逛,實則在暗中觀察情況。
這個村子很古怪,男女老少都有,比起專門看管人口的人販子組織,倒更像是一個真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僻遠山村。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不同年齡段的女子,小到七八歲,大到二十多歲,共同點是都具有幾分姿色,且無父無母。
倉河村村長說她們都是遺孤,父母在早年的饑荒中餓死,她們是被外出的倉河村村民撿到,送回村子,後來吃百家飯長大的。
有了小六的提醒,時瑤知道村長這些說辭都是騙人的。
倉河村十分古老迷信,每到什麼節日,村民都要去村里唯一的祠堂,向山神祭祀祈福,保佑他們繼續在這裡安居樂業。
村子建在山谷,位置比較隱蔽,土壤肥沃,水源乾淨充足,確實是個難得的世外桃源。
然而這個世外桃源,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女子離奇失蹤,村民們說她們是因為貪玩想要下山,而下山要經過山林,這些女子定是被產狼野獸給吃掉了。
村長也總會在這時候站出來,一臉慈祥地安慰這些惶恐不安的姑娘們,「你們現在都是我倉河村的姑娘,吃倉河村的飯,受倉河村的庇佑,所以要尊敬這片土地,在這裡好好生活。」
之後他又摸著鬍子話音一轉,陡然嚴肅起來,「離開就代表著對山神的不敬,山神會生氣,後果就會像這些失蹤的女子一樣,連骨頭都要被吞進野獸肚子裡,不留一具全屍。」
這話一出,姑娘們都不敢離開村子下山去了。
可即使是這樣,仍舊會有女子隔段時間消失,然後村長就會站出來重新再說一遍,帶著長輩的嚴厲和惋惜,還有警告之意。
仿佛總有幾個女子不聽勸,非要下山,落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境遇。
……
時瑤今天又在村子裡溜達了一圈,倒是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隔壁柳大娘見時瑤最近總在村子裡轉悠,笑吟吟地沖她招手,問最近是不是無聊,要不要和她一起學養蠶。
時瑤點點頭,「最近是悶得慌。」
柳大娘是養蠶的好手,她講了很多有意思的知識,見時瑤聽的認真,她倒是多說了幾句。
「你這樣丫頭倒是聰明啊,只是可惜……」柳大娘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沒有往下說。
時瑤不經意地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薑還是老的辣,有些光是聽可不行,得像我一樣動手試才行。」柳大娘笑著打了幌子,不過在時瑤離開時,她特意叮囑。
「這幾日無聊了就來我這,我教你養蠶,可千萬不要為了貪玩,偷偷下山,你這一小身板的肉還不夠老虎塞牙縫的呢。」
時瑤假裝害怕地抖了抖身體,像是被嚇到了,小跑著離開,還不忘回頭道:「我才不會偷偷下山呢,我又不是武松。」
身後傳來柳大娘被她逗笑的聲音。
少女回到房間,蹙眉思考。
村子裡找不到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人多眼雜。
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村民們就要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一個身無寸鐵的人,現在最好是先離開倉河村,報官用官府的力量來清剿,如果能查到自己的身世,動用自己家族的力量來深度處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該怎麼離開呢?
這時,屋子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進來的是和她住在一個屋的年紀相仿的姑娘,叫桑漁,也是和時瑤一樣被人送到了這個村子,且沒有之前的記憶。
桑漁關上房門,臉色蒼白,她抿著唇,看見時瑤在屋子裡,直接跑過來抱住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