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人領著,三人成功進了時府,時瑤一進門就悄悄打量宅院裡的情況。
時府內部很大,走廊,假山清池都有,建的規規矩矩,
甚至能看出是有一點風水在上面,時瑤能從建築風格上判斷出,時老太太是一個重規矩,固執封建的老人。
這時,府里的老管家迎了上來,知道時瑤失憶,他向時瑤介紹起自己。
時瑤點頭,也向老管家介紹自己的兩位朋友。
老管家得知兩人救國時瑤的命,態度更加恭敬,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兩人。
他活了這麼多年,眼睛很毒辣,桑漁雖然在倉河村呆久了,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但長相大氣端方,不難看出世家不一般。
然而視線落在阿奇身上,看到他的衣著打扮上,老管家愣了愣,「苗疆人?」
時瑤以為老管家忌憚害怕苗疆人,開口道:「他雖是苗疆人,但不會隨意干出下蠱使巫術的壞事,管家伯伯放心。」
這是解釋,也是另一種警示。
老管家點頭,並沒有像時瑤想像中那樣露出異樣的表情。
「小姐的朋友我自是放心,府里一定會好好招待,現在已經到了用飯時間,老夫人在主屋等著,請隨我來。」
老管家在前面帶路,時瑤幾人跟在身後。
路上來來往往的下人都低頭幹著自己手裡的事情,見到時瑤,也只是小聲喚了一句小姐,然後就匆匆走開了。
時瑤覺得莫名其妙。
老管家解釋:「小姐之前是被懷了歹心的下人騙了出去,老夫人特意吩咐府里的下人,都不得與小姐過多交流,以防小姐再次被騙,老夫人怕是真受不得小姐再次失蹤了。」
時瑤扯了扯嘴角,原主之前是有多好騙?
穿過幾個走廊,終於到了,時瑤也終於見到了老管家口中的老夫人,原主的親奶奶。
時家老太太尚佛,面目慈祥,這幾年一直吃齋念佛。
年紀很大了,但是她保養得很好,即使有褶皺,也不似這個年紀那麼蒼老不堪。
阿奇盯著老太太看了眼,俯身在桑漁耳邊悄悄道:「我說,這老太太和時瑤也不像啊。」
離得太近,阿奇呼出的熱氣都碰到桑漁的耳廓上了,桑漁臉紅了些,有些不自然地把他往旁邊推了推,「老太太年紀大了,看不出來很正常。」
阿奇不要臉地又湊上來,「咦,你臉怎麼紅了?」
桑漁咳了聲,「熱的。」
「熱?我覺得這宅子陰氣挺重啊,」阿奇往她後頸吹了口涼氣,陰惻惻道:「還熱嗎?」
「……」
桑漁心裡告誡自己,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亂來,不是揍這傢伙的時候。
嗯,先欠著。
幾人坐下吃飯,老太太見到時瑤,十分開心,拉著時瑤的手說了好多想念的話,桑漁和阿奇就坐在一旁安安靜靜乾飯,很樂意充當空氣人。
「這段時間你受苦了,真是瘦了不少,蒼天保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太太摸了摸時瑤的手,上了年紀的皮膚乾癟磨人,時瑤心裡有些怪異,說不上對老太太多親切。
不過嘴上還是嘴甜輕哄道:「老太太,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時老太太嘆氣,百感交集,「你父母去得早,我一直將你嬌養著,哪曾想過你會受這種罪。」
吃飯間,老太太有時候也會和桑漁阿奇說上兩句,氣氛一直很融洽。
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紀,身體不好,後面吃了幾口就乏了,很快就回了房間休息。
吃完飯,老管家為幾人安排住處。
時瑤被安排在了內院,而阿奇和桑漁則被安排到了用來供客人住的廂房,兩人離時瑤的住處有點遠。
時瑤想要讓桑漁和阿奇住的離她近
一些。
老管家道:「小姐,這是時府的規矩。」
好吧,規矩這麼快就來了。
初來乍到,時瑤也不好過於無理取鬧,只好暫時假意妥協。
老管家後面又說,「後院住著一位府里貴客,平日無事時切記不要過去打擾。」
三人乖乖點頭。
殊不知,他不說還好,說完,叛逆愛搞事的阿奇第一天晚上就去了。
第二天,三人聚在一起,阿奇有些失望地聳聳肩,「我去了,屋子是空的,不過,我肯定那屋裡絕對住著人,我就是去的時機不對,沒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