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的手被他握住。
「阿禮,你別亂來,這裡不是苗疆,中原是禮節之邦,你收斂點!」
南遲禮悶笑,「好啊,」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嘴,手帶著她的手,越來越快,他眼睫顫抖個不停,那是興奮的,愉悅的,帶著情慾的壓抑。
他一遍又一遍地喚她:「瑤瑤……瑤瑤……嗯~」都後面直接聲音都變調了。
時瑤:「冷靜一點。」
南遲禮:「想要。」
「……」
事後南遲禮身體時不時輕顫,饜足地抱著她,像個八爪魚,臉頰白里透著紅,笑時像個妖精,看得時瑤差點沒流鼻血。
時瑤的手酸痛得不行,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又加上她躺在他身邊。
南遲禮竟然睡了過去。
酒樓外人影交錯,房間卻隔絕了外界的喧雜,只留下一
屋靜謐。
屋裡微微充斥著情欲糜亂的味道。
那事之後,時瑤暗罵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把持住,簡直沒出息!
和南遲禮做了那種親密的事情,已經賴不掉他了,這和之前還有什麼區別?
南遲禮又對她動情了,就算沒有之前記憶,他還是盯上她了。
甚至比上次還要粘人。
但時瑤也知道,南遲禮比之前還要沒有安全感,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生怕她眨眼不見,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慌不安。
這樣下去,怕是不能再去國師那了,被南遲禮發現,不知道會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打算去找國師解釋一下自己現在的大概情況,不讓他老人家再像之前那樣,坐在院子裡發呆等她。
國師的院子裡總是種滿各種綠植,時瑤一進來,心情就像是被淨化了一樣。
今天天黑的格外很快,月亮爬上夜空,時瑤坐在沈懷淵旁邊,思索著該怎麼委婉說出自己以後可能不能來經常找他,也可能,很久都不會來了。
沈懷淵神色平靜,像是沒有看到少女的糾結表情,和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痕,他難得提出要小酌一杯酒。
可是無所不能的國師大人好像酒力極差,才喝了一杯,白皙的臉龐就泛著紅暈,眼神迷離恍惚,莫名的反差顯得他格外呆萌。
時瑤不由得想起前幾天,南遲禮醉酒的樣子,只不過沈懷淵醉酒要比南遲禮老實安靜很多。
她想要給他倒一杯醒酒的茶,肩膀卻忽然一沉。
沈懷淵竟然歪頭,將腦袋支在了她的肩膀,如墨般的頭髮隨意披散,像是黑色的瀑布。
「大人?」
他輕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
就在時瑤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閉著眼眸的美人忽然問:「我在你眼裡是怎樣的人?」
時瑤想都沒想:「是一個對百姓負責,受萬民敬仰,心懷大愛又親民的偉人。」
微醺的美人輕笑出聲,聲音像是盪著月色的酒,聽的讓人犯迷糊,「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好啊。」
「當然,大人無所不能,身上擔著一國氣運,只是背負這麼久,也會累吧。」
時瑤聲音輕了些,看向沈懷淵的腿,那是他為了維護世界秩序,搭上的。
沈懷淵身形修長,即使雙腿被毛毯蓋住,仍舊能感受出他漂亮的身形。
倘若能站起來,他必定要比她高處一大塊兒,而不比像現在這般,要抬頭仰望才能看到站著時的她。
每次時瑤來國師這,很少站著,總是坐著吃糕點,又或者和他聊點什麼。
沈懷淵輕輕抬眼,月華落在他的睫毛上,根根分明,「你倒是第一個和我這麼說的人。」
他看著她,裡面墨深般看不透徹。
「那你心疼心疼我罷。」
第516章 京城詭事34
時瑤倒茶的手一抖。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懷淵,「你說什麼?」
國師姿態安靜地啟唇回答,那雙清潤淡漠的眼眸卻不平靜。
「心疼心疼我好嗎,」他頭一次說出這種話。
少女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了,張了張嘴,見情況不對,她想要起身和他保持距離,只不過剛要站起來,就被沈懷淵一把抓住胳膊,拉進了懷裡。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直到坐到國師早已沒有知覺的雙腿上,時瑤人都是懵的。
「你……」兩人對視,這是她離沈懷淵最近的一次,直接坐他老人家的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