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生身上真香,時瑤眯了眯眼睛。
他的心跳也快的不像話,即使隔了幾層衣物,她都能清楚感受到。
書生溫潤謙和的聲音早已猶如一潭攪亂的春池。
「姑娘你,現在好,好些了嗎?」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時瑤咯咯笑了幾聲,清脆如銀鈴。
書生的矜持果然是裝的,男人都一個樣。
她手指向下,勾著他腰間的衣帶把玩,有些不滿地蹭了蹭他的鼻間,吐氣如蘭:「怎麼辦呢,還是很冷。」
時瑤覺得自己現在很牛批,受角色的影響,竟然能這麼撩人。
只是這媚術她也有些控制不住,不只勾了書生,連自己都有點犯迷糊。
身體忍不住想往對方懷裡鑽。
別說,書生懷裡很溫暖,很香很軟。
也很有食慾。
時瑤舔了舔自己險些露出來的小尖牙。
不能吃人不能吃人,時瑤警告自己。
最多吸點陽氣。
火焰燃著乾柴,噼里啪啦地響,讓本就曖昧的氣氛更加灼熱難耐。
然而每次時瑤快親上他的時候,書生都紅著臉往後躲,眼尾蒙著層水霧,說著什麼要遵循禮數,不能有損姑娘清白之類的話。
時瑤眼底滿是不耐,嫌棄書生墨跡。
她想要快點吸完陽氣走人,不然真擔心待久了,控制不住把他給吃了。
僵持之下,書生終於抵擋不住媚術的誘惑,衣衫被半解開來,露出精緻瑩白的鎖骨,整個人無力地倚著牆壁。
他仰頭看她,眼裡泛點桃花,瑩瑩秋水,格外動人。
薄唇輕咬,漆黑的睫毛顫了又顫,純情又羞澀,一副等君采劼的模樣。
說真的,時瑤想把他弄哭。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誰誘惑誰犯罪。
時瑤的手探進他的衣服里,故意在他光滑的胸膛胡作非為。
書生喘息聲漸重。
正當馬上就要上演活春宮的時
候,破廟的窗戶被猛地撞開,進來一頭豹子。
廟裡兩人僵住。
那豹子竟然會說人話,眼底露出貪婪的凶光:「這書生聞著味道真香,是我的了。」
它嫌棄地看了眼時瑤,衝上來就要吃了書生。
時瑤是個才剛化形的狐狸,只會媚術,況且狐狸也打不過豹子。
她狐狸耳朵被激的差點立出來。
忽然一隻手將她攬到身後,時瑤愣住。
只見原來還眼神迷離,衣衫半解的書生,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穿好。
同一副模樣,氣質卻儼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弱不禁風的樣子全然不見,這分明是個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的少年郎。
他薄唇勾著微微的弧度,桃花眼似笑非笑。
隨手從書簍里掏出一把玄色的傘,只一晃,再看去,儼然變成了一把鋒利剔透的長劍。
時瑤和豹子精全愣了。
「不好,捉妖師!」豹子精驚呼。
意識到不妙,豹子精立馬掉頭逃跑,可為時已晚,長劍分化成無數劍影,將它團團圍住。
男人掏出銀色錦囊,在豹子精哀嚎求饒聲中,小小的錦囊竟把一頭成年的豹子收了進去。
時瑤方才見勢不妙,早已偷溜到門口。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奪門而出。
一把劍就橫在她身前。
捉妖師走到她身前,笑著問:「外面下雨了,姑娘方才不是說冷?」
長劍劍身的寒光,折映在時瑤臉上,時瑤都快哭了,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
「不冷了不冷了,想去雨里耍一耍。」
捉妖師一邊整理著剛才被時瑤弄亂的衣襟,一邊悠閒地問:「和它一夥的?」
注意到他白皙脖頸上有處被她嘬出來的刺眼紅印。
時瑤瑟瑟發抖:「……我是人。」
捉妖師神色溫柔:「撒謊也要有理有據,人不長狐狸耳朵。」
摸著頭上不知何時竄出來的狐狸耳朵,時瑤心涼了大半。
她聲淚俱下:「道長,我是好妖。」
捉妖師拿出剛才收了豹子精的錦囊。
他輕輕嘆了口氣:「不信,是自己進去,還是我動手。
時瑤急了:「道長我洗衣做飯掃地都會!饒我一條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