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會吃這剩……
哦,他吃了。
吃的一點不剩。
還吃的慢條斯理,賞心悅目。
時瑤驚訝地看著祁朗行慢悠悠地將最後一塊雞肉塞進嘴裡。
祁朗行看了她一眼:「看也沒用,進我嘴裡,就是我的。」
「……」
這傢伙,誰要跟他搶啊。
然而,睡覺的時候才是最尷尬的。
兩人躺在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氣氛曖昧。
祁朗行扭頭看她:「不對點什麼嗎?」
時瑤翻身背對著他:「矜持點,我是正經妖。」
「……」
不過想到什麼,時瑤又翻回身,對上黑暗中男人的眼睛,「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來?」祁朗行像是又變成了之前的清弱書生,聲音矜持又靦腆,還有點害怕。
時瑤:「……」
這傢伙戲精程度一點不比她少。
她靠過去,在他嘴唇上嘬了口,好大一聲,聽著莫名羞恥。
屋裡的燈早已經被吹滅,時瑤覺得祁朗行身上香香的,又嘬了一口,意猶未盡。
祁朗行身上的味道總能讓她心跳加速。
想要靠近些,對他做點什麼。
事實上她也這麼幹了。
手不客氣地探進對方衣服里,明明是第二次,動作卻已經輕車熟路。
「唔……」
黑暗中,祁朗行輕輕哼了一聲。
透著被勾起來的情慾。
一想到白天威風凜凜,四處捉妖的男人,晚上被她這麼對待,時瑤就有種肆意妄為的快感。
她是妖怪,有來自本能的征服欲,尤其對方還是捉妖師。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祁朗行,你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久,沒有遇到其他玩家嗎?」
手指輕輕勾著他的下巴,時瑤附在他耳邊,聲音魅惑。
祁朗行眼神迷離,輕喘著,「沒有,只有你一個。」
時瑤又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之前從這個劇本世界出去過嗎?」
「沒有。」
「那你……」時瑤還想問。
他卻似乎有些不滿意時瑤這樣的若即若離。
手伸到她腦後,不客氣地按下來,對上他的唇。
唇齒交纏相依,鼻息細碎呼出。
最後時瑤什麼也沒有套出來,反而差點和他干茶烈火燒起來。
到了最後一步,時瑤用媚術讓他睡著了。
下午的修煉是有用的,媚術有了很大進步。
第二天醒來,祁朗行仿佛不記得昨天的事情,像個沒事人一樣,起床和她打招呼。
然後帶她來了青樓。
等等,青樓?
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種地方?
不會昨天晚上的事情被他知道,他覺得她是一隻養不熟的狐狸,要把她賣了吧?
「怎麼一臉心虛,又做了什麼虧心事了?」祁朗行道。
「哪有,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不會要帶著我一起嫖娼吧?」
「進去不就知道了。」
祁朗行總是這樣,說話不說全,讓人忐忑地去猜。
時瑤硬著頭皮跟他走進去,大不了一會兒偷溜。
然而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大堂裡面男男女女都有,倒不是說有多開放。
而是這裡不久前發生了一場命案。
裡面站的人全是衙門的人,還有不少專門過來的捉妖師。
越往裡面走,血腥味就越濃重,還夾雜著腐爛的臭味,時瑤皺眉,捏著鼻子跟在留下身後。
祁朗行停下,她便墊腳透過人群往裡面看去。
幾個衣衫半解的姑娘躺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身體像是被人吸乾了血,皮膚干瘡枯槁如薄紙,呈青黑色,只看一眼,便渾身惡寒。
如此可怖的死狀,明顯不是人為導致,不知又是哪個藏在黑暗中的妖怪,偷偷作亂。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又是那蛇妖。」
蛇妖?
時瑤不禁想到之前吃飯時,說書人講的蛇女的故事。
「你怎麼看?」祁朗行按了按時瑤頭上的蓑笠。
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他聲音還是那麼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