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祁朗行。
這個叫九尾夙的少年似乎並不像祁朗行那樣愛笑,桃花眼過於冷漠,還有股屬於年輕人的傲氣。
蠪侄下手狠,九尾夙不是沒有挨拳頭。
但他仍舊冷靜尋找蠪侄的破綻之處。
兩人勢均力敵之下,還是九尾夙更占上風。
旁觀圍觀的狐狸們竊竊私語。
「我就說嘛,蠪侄不自量力。」
「九尾夙可是我們青丘千年難遇的天才,他蠪侄是什麼,一隻九尾狐與九頭獸私交生下來的。」
「能力強又怎麼了,族長爺爺寵他又怎麼了,九尾夙出生後,族長爺爺最看重的還是九尾夙,畢竟這才是我們青丘純種的血脈。」
蠪侄聽了,神色很不好,他雙目赤紅,眼底滿是不甘,凝聚法力,想要偷偷對九尾夙下殺招。
時瑤發現了,想要提醒九尾夙,然而自己的聲音,他根本聽不見。
「夠了,胡鬧什麼!」
所幸最後,青丘族長出現了。
族長拄著桃木杖,眉眼蒼老威嚴,目光落到打在一起的少年,花白的眉毛隨著眉頭皺起褶。
族長敲了敲桃木杖,「誰起的頭,主動站出來。」
小狐狸們紛紛出來指認。
「蠪侄!」
「族長爺爺,是蠪侄!」
「他就是嫉妒九尾夙的天賦!總是找九尾夙的麻煩!」
「我沒有!」蠪侄走到族長身前,紅著眼睛,聲音委屈:「族長爺爺,他們撒謊,是九尾夙先出手的。」
「爺爺,是我先出的手。」
九尾夙出聲道。
族長看向九尾夙,面露不悅,「自己去後山領罰。」
「是。」九尾夙點頭,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蠪侄眼裡閃過得意。
時瑤想和和九尾夙走,卻發現走幾步又彈回來了,回到了蠪侄參身邊。
時瑤:???
不是,做個夢,還有視覺固定?
時瑤不死心,一直掙扎,她迫切想去九尾夙身邊,但是每次走了幾十步後,又會重新回
到蠪侄身邊。
等青丘族長也走了。
蠪侄臉上委屈的表情不見,他揚頭:「族長爺爺最疼的是我!」
其他狐狸哼了一聲,「你真狡詐!」
蠪侄不以為意,得意洋洋,一身的傷口也像是一點也不痛似的,步子大步往前邁著。
時瑤被迫跟著蠪侄移動。
這幾天,因為九尾夙被罰去後山,時瑤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九尾夙。
但關於蠪侄這隻狐狸,不,應該不能叫他狐狸,他是九尾狐族中,一狐狸與九頭獸結合所生。
不止有九條尾巴,還有九個頭,時瑤這幾天見過一兩次他的原型,還挺嚇人。
蠪侄並不會隨便露出原形,這會招來其他九尾狐異樣的眼神。
因為有九頭獸的血脈,蠪侄天賦很不錯,生性卻也更加狠戾嗜殺,他總是會偷偷溜出去吃人。
被青丘族長發現過幾次。
本著與人族保持界限的原則,蠪侄貿然破壞這個原則,族長還因此重罰了他。
蠪侄的母親被他父親吃了,噬血的九頭獸父親最後又被青丘的長老們聯合絞殺。
蠪侄在青丘是孤兒,也是異類。
青丘族長面上嚴厲,其實對他很好,一直教育引導他,蠪侄也算是在族長的關心下長大。
直到族長的孫子出生,那個一出生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九尾狐天才,九尾夙。
九尾夙是純種血脈的九尾狐,天生仙脈。
有狐族長老預言,只要九尾夙認真修行,能問鼎仙道,前途不可限量。
這話一出,族長更是將重心放到了九尾夙身上,對九尾夙教導十分苛刻。
即使族長對蠪侄仍舊很好,可已經有什麼不一樣了。
蠪侄在青丘,只有族長爺爺喜歡他,關心他,如今族長爺爺有了親孫子,不再只偏愛他一個人,他心裡很不舒服。
隨著年幼的九尾夙越來越強,蠪侄也越來越恐慌。
自已唯一引以為傲的天賦,也被人壓下去了。
他害怕有一天,九尾夙會把族長爺爺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徹底奪走。
後來蠪侄總去找九尾夙單挑,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九尾夙不如他。
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