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手忙腳亂關掉手機手電筒,環視四周,順著路沿跳下去到樹林裡,斜著肩膀把書包摘下來,「你受傷了——」
neo修長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脖子,高大的身型偏過來壓住了她,差點把焦棠給壓跪下去,她用盡全力撐著肩膀說道,「需要去醫院嗎?你能站穩嗎?我扛不動你,我叫宇哥過來——」
neo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拖著她閃到了旁邊的磚垛後面。焦棠整個陷進了他的懷裡,她第一次體會到男女體力的差距,體型差過於大是真的沒有反抗能力。她聽到了neo的心跳聲,他胸膛寬闊,手臂修長線條流暢有力量,手掌很大,手指瘦而長,把她半張臉都罩住了。昏暗的樹林裡,他的呼吸落到她的頭頂,俊美的側臉深邃。
他身上有著葡萄柚的清新味道,像是剛洗過澡沐浴露留下來的。
焦棠瞪大眼,屏住呼吸,心跳的很快。她脊背抵著粗糙的磚塊,想回頭去看誰過來了。
警笛聲響徹寂靜的村莊,警車呼嘯而至。
齊禮緩緩轉過頭,看到焦棠葡萄般的眼在黑暗裡很亮,她很急地呼吸,熾熱潮濕的呼吸噴到了他的手心。齊禮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收回手在身上擦了下,深邃黑眸盯著她,「你報警了?」
焦棠馬上狡辯,「不是我——」
「幹得漂亮。」
第10章
焦棠探頭往房子方向看,警車閃爍著燈急剎在門前,攔住了拎著棍子打算過來尋人的中年男人。
「手機借我用下。」齊禮伸手到焦棠面前,垂著一邊的眼,血流下來壓到了他的睫毛上,沉重粘稠,「我跟席宇打個電話。」
焦棠略一遲疑,拿出手機劃開屏幕解鎖遞給他。
他們站的很近,neo比她高一個頭,他在黑暗裡高的很有存在感,但不可怕。
那邊警察在跟齊桁說話,齊桁拿證件給他們。
齊禮借這個時間撥席宇的號碼,手機叮噹一聲,跳進來一條簡訊。
爸爸:為了回來編這種離譜的謊話,你以為我會信?別再整這些么蛾子,好好在那邊待著反省吧。什麼時候學好了,我再讓司機去接你。
焦棠一把抽回了手機迅速按滅垂到身側,接觸到neo深沉探究的眼,她又拿出了手機解鎖找到列表里席宇的號碼撥通按了免提。
林子的飛蟲圍著光源飛舞,腳底下有蛐蛐蹦到了腿上。遠處蛙聲一片,手機屏幕微弱的白光映著焦棠蒼白的臉。
那邊接的很快,席宇氣喘吁吁的聲音落過來,「朋友,你在哪裡?你看到禮哥了嗎?」
「不要提我的名字,否認我住在這裡,說不認識我。」齊禮稠密睫毛一動,隨意一抹眼皮上的血,「先去看樂器,如果他砸了樂器,讓他賠錢。」
「啊?」席宇有些意外,「你和焦棠在一起?來的人是誰?」
「別管他是誰,他走就算了,他繼續守在這裡,你讓他賠錢。」齊禮轉身想走,那條腿鑽心的疼,不能挨地,他懷疑是不是骨折了,「我在瘸子燒烤等你。」
「行。」
席宇掛斷電話,焦棠還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亮著瑩瑩白光,在黑暗裡格外矚目。
齊禮抽走她的手機鎖屏撂進她的書包,在黑暗裡精準按住了焦棠的肩膀,「扶我去街上。」
焦棠不太想扶他,這人理所當然地使喚他,她想往大路走,人被拖了回去,他微沉嗓音響在耳邊,「走小路。」
潮熱的呼吸碰到了焦棠的皮膚,她心臟深處莫名被撓了下,刺撓的厲害。
半人高的草木,焦棠每邁一次腿都懷疑人生。怕草里有蛇有不知名的蟲子,雨後青蛙叫聲近在咫尺,她還怕踩到青蛙。
肩膀上那條手臂的存在感越來越弱了,只剩下走出去的渴望。
路又黑又長,走了至少有二十分鐘,她到最後自我封閉五感麻木地往前走。
鎮上的燈剎那亮了起來。
路燈、商鋪的招牌、閃爍的霓虹燈一起照亮了黑暗,乘涼的小鎮人發出整齊的驚訝聲,隨後四散開來,各自回家。
螞蚱從焦棠的褲腿上跳開了,焦棠忍著噁心和跳開的衝動,踏上了居民區的狹窄水泥路,結實的觸感讓她想要落淚,多安全多乾淨的路啊!
neo似乎習慣這種垃圾地方,全程姿態閒適的像是在度假,搭著她的肩,走的悠悠哉哉。
「怎麼走?」焦棠觀察四周,這是居民區中間的小路縱橫交錯,長得一模一樣,半天沒聽到聲音,她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