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導師叫沈青,她是這裡唯一一個專業的音樂人,搖滾歌手出身。被激上頭,幾個小孩子在這裡橫什麼橫,多牛啊,上這裡撒野來了,「讓我看看你們的原創作品,及格,我一個人拍板給你們過。」
席宇一臉懵逼看向齊禮,哪裡來的原創作品?齊禮什麼時候寫歌了?他們隊一直都是翻唱。
「剛寫的。」齊禮算是給他解釋了,轉頭朝焦棠一揚下頜,示意她準備。焦棠嘴唇抿著,很堅定地點頭回應了他。
齊禮的話讓焦棠明白,對方在刁難他們,並不是他們唱的不好。
吉他前奏響起,隨即鼓點跟了上來。
焦棠的心臟繃的很緊,除了眼前這個鼓,她的世界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她和齊禮並沒有用真正的樂器合作過,他們只是推了半夜樂譜。
一點錯都不能出,他們可以退賽,但不能因為偏見被踹出去。
這是尊嚴問題。
年幼的焦棠想,她一定要守住他們的尊嚴,守住齊禮的驕傲。
齊禮抱著吉他仰著頭面對鏡頭面對導師,偏長的頭髮遮不住不羈的眼。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肆意地撫著吉他弦,在混低的音樂中開口唱出了《我會死在明天》的第一句歌詞。
向死而生,在絕境裡開出絢爛的花。
他的歌聲響起,李銘就笑了,他又狠狠拍了下通過燈,算是給予齊禮絕對的肯定。
沈青的目光認真起來了,難怪齊禮敢這麼狂,他確實有狂的資本。她感覺這首歌會是一個爆款,音樂人的直覺,這個拽上天的少年不簡單。
那位最開始提議讓夏天樂隊唱原創的導師,拍下了通過燈。
第32章
所有燈亮起時,焦棠的大腦處於一片眩暈狀態,她看著一片白光中,齊禮高舉著吉他大步走上前拿到通過卡。
沒有風,可他的t恤卻揚了起來。
他先跟席宇抱了下,轉身走向焦棠。他注視著她的眼,一步步朝她走去,他眼裡倒映著萬千星辰,伸手到焦棠面前。
焦棠站起來握住齊禮的手,齊禮的手指很長,一下就把她攥住了,他傾身越過架子鼓碰到了她的肩膀。很輕很輕地碰觸,貼上那一刻,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焦棠感覺到他肩膀的寬闊,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英俊含著意氣風發。
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隔著衣料,他們貼上了對方的皮膚。
辦完手續,焦棠腳下還是飄的,直到她看到了人群中的焦司純。焦司純也剪短了頭髮,但沒她這麼短,她剪了齊耳的短髮,化著妝,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正一邊走一邊訓人,她後面跟著個黃頭髮的少年。
她們的目光是突然對上,焦棠停住了腳步,隔著不近的距離,靜靜看著她。
「焦棠?看什麼?」席宇看焦棠不走了,伸手拉住她的背包一扯,低頭湊近她的臉說道,「有美女?看的這麼入迷。」
席宇是徹底把焦棠當男孩,甚至認為他們的性取向都一樣。
然後席宇的大臉就被拽走了,齊禮抬手一拖把焦棠拉到自己身邊,修長手臂圈住她的脖子,漫不經心掀起眼皮看了眼,「有我好看?」
他身形高大,胸膛寬闊,焦棠整個陷進了他的懷裡,耳邊是他的呼吸,還有他低沉拖著的聲音,慢慢悠悠地撩人。
席宇回頭看齊禮的臉,輪美貌,齊禮確實沒輸過,「禮哥美貌天下無敵,男女都比不過你。」
「走了。」齊禮踢了席宇一下,勾著焦棠大步往外面走,「席宇你回家還是跟我們走?我要回去睡覺,困了。」
「跟你們一起啊,我還想研究下你的新歌,你什麼時候寫的歌?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就配合上了?」他們隊沒有鍵盤手,平時演出是雙吉他配架子鼓,彌補沒有鍵盤的單薄感。今天這首歌席宇聽都沒聽過,只剩下一把吉他一架鼓,說實話這個配樂並不是那麼完美。全靠齊禮的嗓子和這首歌旋律足夠驚艷,齊禮的唱功很強,一下子就鎮住場子了,「你們什麼時候排練的?」
「昨晚,你睡著的時候。」焦棠幾乎要同手同腳了,她站的筆直,齊禮的手臂就搭在她的脖子上,與她的肌膚相貼。熾熱的空氣籠罩著她,她聞到薄荷的清寒,是齊禮身上的味道。
可這點清寒不足以驅走熾熱,她越來越熱,呼吸都快停滯那種熱。齊禮還是不緊不慢,半攬著她,沒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視線緊緊盯著齊禮的手指尖,齊禮的手清瘦修長,皮膚是偏冷白,手背上凸起淺淡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