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地址發過來。」焦棠笑了起來,「嫂子喜歡什麼?我帶個伴手禮過去,上次見面太匆忙了,什麼都沒有帶。」
「什麼都不用帶,千萬別帶,我們不來那套。」席宇聲音爽朗了不少,說,「我微信發給你,直接過來。」
「那行,晚上見。」焦棠掛斷電話,對著屏幕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手機走到淋浴下面繼續沖洗。
焦棠在超市買了兩瓶酒,又選了一套護膚品,拎著去了席宇家。
席宇住的那套房子算是當地比較有名的,居住了大量明星。焦棠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一個圓臉小姑娘飛奔過來,甜甜喊道,「糖糖姐。」
「你好。」焦棠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席宇好狗命,這姑娘一看就是很溫柔的人,長著一雙良善的眼,「我叫你嫂子,你叫我姐,那我們各論各的。」
對方一愣,隨即笑彎了眼睛,來接焦棠手裡的東西,說道,「怎麼還帶東西了?重不重,應該讓宇哥去接你。」
「他收工了嗎?」焦棠把輕的護膚品遞給她。
「馬上到家。」佳佳堅持拎走了焦棠手裡的酒,走在前面帶路,「好幾年沒見你了,你們新錄的節目爆了,好紅啊,好幾個熱搜。」
「一起紅,宇哥也紅。」焦棠環視這個小區,天已經黑透了,路燈一盞連著一盞,「宇哥在拍什麼?」
「一個網劇配角,歌手的舞台少了,大家都是這樣什麼都拍。」佳佳說道,「宇哥唱歌最好,那才是他的舞台。」
「他嗓子怎麼樣?」
「做過兩次手術好多了。」
焦棠跟佳佳到了他們家,兩室兩廳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空氣中飄蕩著飯香,她放下東西說道,「糖糖姐你喝什麼?」
「白水就行,謝謝。」焦棠在客廳坐下,佳佳給她送了一杯白水,又給她端了巨大一盤切好的水果,就差餵她嘴裡了。
焦棠喝上水,她就跑廚房忙晚飯。
席宇是十分鐘後回來的,還戴著古裝頭套,怎麼看怎麼古怪。兩個人還是太熟了,一看到焦棠的目光,席宇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摸頭套說道,「我這次可是重要角色,這玩意可貴了。我現在咖位比你大,羨慕嗎?」
「我羨慕死了。」焦棠看佳佳端菜出來,起身走向餐廳,「拍戲怎麼樣?」
「沒唱歌舒服,假惺惺的,坐吧。」席宇拉開一把椅子讓焦棠坐,說道,「昨晚禮哥回去,你今天來,你們兩個是刻意錯開時間的嗎?」
焦棠心臟一梗,「人生就是這麼充滿了巧合。」
「你寫歌詞呢。」席宇進廚房洗乾淨手,甩著兩手水往外走,被佳佳撈回去擦乾了手,他才走出來拉開椅子說道,「跟焦棠見面,給她個清水鍋就行了,還做這麼多菜。」
晚飯吃的還算愉快,每個菜都很好吃,難怪席宇能吃的珠圓玉潤。
席宇拆了一瓶紅酒,佳佳沒喝,他和焦棠喝。喝了一會兒,席宇轉頭對佳佳說,「老婆,你能出去幫我買包煙嗎?」
「你的嗓子能抽菸?」焦棠擰了下眉。
席宇在支開佳佳,他有話說,有他老婆都不能聽的話要說。
他老婆都不能聽,八成是她和齊禮了。
有些事,圈內人守得住秘密是利益相連,落到圈外人手裡就是把柄,哪怕是最親密的人。
「聞聞味不行嗎?」席宇想單獨跟焦棠聊聊,關於焦棠和齊禮。他們沒公開過,比較隱秘。席宇這麼多年守口如瓶,哪怕是他老婆他也沒提過。
當年的腥風血雨,他怕了。
佳佳倒也沒說什麼,拿著鑰匙出門了。
房間靜下來,席宇越過沸騰的火鍋舉起酒杯跟焦棠碰了一下,說道,「你在b市見禮哥了嗎?」
「我想問你一件事。」焦棠抿了一口紅酒,注視著席宇的眼。
「如果要問齊禮這幾年過的好不好,我說不好。」席宇仰頭把紅酒一飲而盡,恨鐵不成鋼地說,「焦棠,你太狠了,你對他太狠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青年搖滾》結束後。」焦棠不回答他的問題,只管問,「你們為什麼突然都不理我了?」
席宇一愣,隨即揉了揉臉,「什麼?」
太久遠了。
「青年搖滾棄賽後,一開始好好的,後來你們為什麼都不理我了?他跟你說了什麼?」焦棠把紅酒整個倒進了嗓子裡,澀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咽下去,拿起醒酒器又倒了兩杯。紅酒配火鍋,她和席宇也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