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焦棠看著前方鼓著掌,口型不怎麼顯。
他們在新歌手的舞台也是這樣,那時候他們是對手,她也不能大聲跟齊禮說加油,她那時候和齊禮不是一隊,每次齊禮要pk她隊伍里的人。她都是這樣壓低聲音,不動聲色。
席宇下了台,後面蕭岸上了台。
蕭岸的現場一如既往炸裂,齊禮是跟在他後面表演。齊禮也是頭鐵,他明明有能力安排表演順序,他迎著風上了。
焦棠看完蕭岸的表演,立刻去看齊禮。齊禮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在鏡頭下緩慢地把那個銀手鍊扣到了手腕上,一整衣服邁開長腿大步走下了台階。
他沒有拎吉他,他只是帶了話筒。
焦棠的心緊繃著,齊禮一如既往的野。
他跟下台的蕭岸擁抱了一下,背對著選手大廳舉了下戴著手鍊的那隻手。大步走了出去,焦棠和席宇都站著,她緊緊盯著齊禮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門。
很快他便出現在舞台上,舞台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台下寂靜。
他的聲音響在舞台上,是rap,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撕破黑暗的瘋狂,「二零一七年的那個夏天,我走在懸崖之邊。我沒有見過明天,我不知道什麼叫彼岸……」
「我會死在明天,我會死在黎明之前!」這句是他原本的歌詞與旋律,拔高的唱腔劃破天際,舞檯燈光剎那亮了起來。
全場尖叫聲,後台和前台的人都站了起來。
他齊禮第一次唱rap,效果非常好,很燃很炸。
他握著話筒站在舞台中間,仰起頭,寬鬆的黑色西裝隨著他的動作揚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唱過這麼高的聲音了。
如今他的嗓子很難唱高音,這句高音飈到了焦棠的心臟上。
「啊啊!禮哥!」席宇狂叫。
焦棠靜靜看著屏幕上的他,血液直衝大腦。她聽到全世界都在叫他的名字,都在喊他。他站在世界中心,他是唯一的耀眼。
「一個橫衝直撞的少年,她說希望在明天之前,理想的火焰染紅了天,黑暗擋不住勇敢。我們走到了舞台中間,打破規則的局限,撐起一片自由的天……」
他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怕?
齊禮已經二十七歲了,在舞台上張狂的像是曾經的那個少年。他仰起頭唱歌,燈光落在他那張昳麗的臉上,帶著迫人的氣勢,他在萬千歡呼中。
唱完了中間的一段副歌,進入了第三段rap。
「我們收拾行囊踏上第二個賽場,在遍地陷阱中學會了成長。荊棘刺破了手掌,現實擊碎了驕傲的脊樑,用盡全力也握不住理想。黑夜如此漫長,少年人單薄的肩膀該如何扛。」
「我們被迫長大,學會偽裝,穿著大人的衣裳進入了圍牆。斷牆下的詩人扮上了華麗的妝,破碎的琴不能唱響……」
「我會死在明天,我會死在無人的荒野……」
「遠方有人在唱理想,明天之前叫希望。敢不敢背起行囊,奔赴一場信仰。」
他在說他的這麼多年,他站在風暴中間,他經歷過很多,他依舊堅定他的理想,他沒有被現實打趴。
他不是一個明星那麼簡單,他是一個有理想的音樂人。他有他的風骨,他有他的清高。他有作品,他有態度。
齊禮的名字叫狂妄。
一直都是,十七歲那個齊禮從來都沒有消失,他的稜角沒有被磨滅,他依舊張揚。
他穩穩接住了蕭岸的場,甚至超越了,他更狂。他在台上光芒萬丈,肆意張揚,無畏無懼,他用他的方式回應了一切。
焦棠有種心悸感。
十七歲那個齊禮回來了,他就站在台上。
齊禮瀟灑地在台上收起了話筒,轉身看向了鏡頭,一瞬間,焦棠感覺他像是透過鏡頭在看她。銳利的含著鋒芒的,直擊人心。
「禮哥殺瘋了。」席宇在旁邊輕嘆,「他真的——」真!
第一場的投票要在播出之後才能統計,焦棠感覺沒必要看結果,毫無懸念。目前她看到的所有表演,沒有人能跟齊禮打,包括蕭岸。
「除了你,第一場沒人能打的過禮哥。」席宇低聲夸著焦棠,朝進門的齊禮豎起了大拇指。
她?
焦棠連忙搖頭,別捧殺她,她比不過齊禮。
以前她就沒贏過齊禮,他們中間橫跨著一條雅魯藏布江。
「你低估你的實力了,你可以更強。」席宇認真看向焦棠,「等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