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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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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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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不想讓自己碎的那麼快。

他說著不做不做,把她的康莊大道都鋪好了,焦棠往前走一步,他馬上能把她捧到雲端去。

焦棠想要什麼?焦棠想要齊禮滿足。她想要他幸福,想要他快樂。

齊禮的睫毛很長很密,微垂著,遮住他滿眼深沉。他忍不住了,還要忍,忍什麼忍啊?他們在那個出租屋重逢時,她都沒拒絕他,他可以做任何事。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要忍呢?

他說他自負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他沒有安全感。

「我想要你。」焦棠看著他的唇,他呼出的氣息熾熱地糾纏著她,她的聲音沙啞乾澀,「齊禮,我想要你。」

「再說一遍。」他一隻手按著她,另一隻手沿著她的腰緩緩往下,沉黑的眸子盯著她,把她拘在他的身下,把她困在這方寸之間。

燈全被他擋住了,焦棠陷在昏暗裡,陷在他懷裡。她把她完全交給了他,這是很瘋狂的事,她從此再沒有退路了。

一步都沒有了。

焦棠掙扎著仰頭去吻他,她仿佛陷在沙漠中,她獨自行走了很久,她渴望一片綠洲,渴望甘霖。

他往後撤了下,不讓她親。

「做了這種事,你就是我的人,不准再跑,不准再不要我,不准再說狠話傷害我。」他懸在她的上方,字句慢沉,冷靜地定著他的規矩,「能做到嗎?」

出走許久多年的獅子走回了曾經居住的森林,巡邏著他的領地,由上至下,全頭全尾。

穿過迷霧,到達那片濕苔,碰到了那片棲息地。

太久沒回來了,久到這裡都忘記了他。

手是最好的重逢工具。

心理醫生果然扯淡,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焦棠就知道記憶不會騙她,她猶如一條渴死的魚,嗓子發乾,想要掙脫又不能,她與本能對抗著。只能在逼仄的瘋狂中拼命仰著頭髮出聲音,試圖讓他停手。

他真停了,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停了。

他低頭吻焦棠,耐心地吻著她,他用高挺陡直的鼻樑蹭她的鼻樑,「我要是只想做一次,我上次就做了。你拒絕不了我,我要的不是一次,這點東西我看不到眼裡,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焦棠知道他想要什麼,他用了十年來告訴她,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我想要你屬於我。」焦棠濕潤著眼看他,聲音乾的像是跑了十幾公里,「你別傷害你自己,齊禮,我想要你平安自由。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

焦棠的後半截聲音碎在了風裡,窗外的雨下的大了起來。

焦棠在那一刻,仿佛落到春日的池水中,她安全了。她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緩慢地漫上了她的大腦,充斥著她的思維。對,就是這種感覺,疼卻是滿足的,她整個人都是滿的。

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空隙。

他們的生命從此有了關係,他融進她的生命里。

一開始焦棠是喜歡跟齊禮待在一起,她渴望跟齊禮待在一起。齊禮溫暖又有安全感,他身邊很舒服。他們牽了手,焦棠又渴望跟他牽手,被他寬大的手包裹著,跟他到天涯海角。

後來,他們接了一次吻,焦棠那段時間做夢都是那個吻。他的手繞過她的後腦勺攬著她,用最親密的姿勢把她圈在懷裡。他低頭吻著她,溫柔的瘋狂的要命的。

焦棠又愛上了跟他接吻,那是一種很親密的行為,親密又有安全感。再後來,他們上了床。

他們是彼此的老師,他們又是彼此的學生。年輕莽撞,一路跌跌撞撞,全靠著本能去探索著屬於人生這條路。

這是一種很好的交流方式,七年的隔閡,所有的矛盾,在這一刻消失。

他們終於是重逢。

我期待與你重逢,我在你身體深處,與你靈魂相依。

風越來越大,呼嘯而至,充滿又撤出。

世界離焦棠越來越遠,她已經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暴風雨來臨時,她唯一能做的是捂住自己的嘴。這裡隔音太差了,這個房子有很多人。

可是焦棠也沒有辦法,她又沒有家,除了這裡她能去哪裡麼?

她四海漂泊。

以前她和齊禮就是這樣,一個酒店輾轉到另一個酒店。他們仿佛海上的兩葉扁舟,在海上各自顛簸飄蕩,偶爾一次風浪,讓他們撞到,之後便是長久的分開。

時間變得很漫長,每一份每一秒都漫長。

她死了一次,又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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