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蕭岸:「……」
敢情催婚他的原因在這裡,齊禮不是鳲鳩了,他要搭窩了。
焦棠離開時,蕭岸沒想過她會回來。齊禮的情況和他曾經很像,他那個姑娘扛不住壓力一去不復返,永遠離開了他的青春。他看著那個人結婚生子,他們成了陌生人。
蕭岸勸過齊禮無數次,勸他放棄。焦棠不會再回來,她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焦棠的未來不是娛樂圈。
她的歸宿應該是那種安靜明亮的男人,那個人能包容她,能給她一個溫暖的家。而不是齊禮這種張狂不羈,碰一下就是腥風血雨,一惹一身騷的大明星。
她回來了,不但回來,還高調復出,她再一次站到了齊禮身邊。
焦棠迎著風走了回來,依舊清高,依舊乾淨的像是透明琥珀。
「我坐禮哥這裡。」焦棠迎著蕭岸的目光,十分坦蕩,「謝謝蕭老師。」
蕭岸嘖了一聲,端起酒才反應過來這玩意為什麼叫女兒紅,那個騷東西。
他傾身給焦棠倒了一杯酒,說道,「能喝酒嗎?」
「一點點沒事。」紅酒沒那麼傷嗓子,焦棠和齊禮都會喝一點,她起身接過蕭岸遞來的酒杯,跟他們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坐回去吃麵。
「你進步很快,你有自己的風格了。」蕭岸喝了一口酒,夸焦棠,「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合作一次。」
「謝謝蕭老師。」焦棠又跟蕭岸碰了下酒杯,蕭岸在圈子裡混了二十年,手裡製作團隊全是頂尖,資源大把。
齊禮從褲兜里抽出手機打開錄音放到桌子上,「蕭老闆,您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我給您錄下來,回頭要是不兌現諾言,我去網上掛你。」
「有你什麼事?」蕭岸打量了齊禮一眼,拿出手機找到微信二維碼遞給焦棠,說道,「掃我微信,把我加回來,我們合作我們的,少聽你哥的餿主意。」
齊禮到底還是長大了,做事開始考慮分寸了。要是以前他肯定跳起來護在焦棠前面,他的人他捧,要別人多事。
如今他會給焦棠鋪路介紹人,讓她往前走。
焦棠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加了蕭岸,「我一直想加您,怕打擾您。」
焦棠加了來參賽的很多人微信,唯獨沒加跟齊禮關係最好的那幾個,越在意顧慮越多越不想給他增加人情負擔。
「你的才華,我們指不定誰打擾誰呢。」蕭岸給焦棠寫了個備註,放下手機,「你們下一場比賽唱什麼歌?提前聲明,別再跟我們撞風格了,再撞我就退賽了,不陪你們玩了。」
這頓宵夜主要也是聊明後兩天的拍攝內容,第一場團隊賽,他們想玩精彩一點。
焦棠的注意力再一次落到齊禮的手指上,他戴著一次性手套慢條斯理地拆著小龍蝦。剝完一顆就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裡,給她壘了一座小山才摘掉手套。他指尖上沾到了一點油,他抽紙細慢地擦著。
焦棠也是第一次見齊禮剝小龍蝦,她大為震驚。看了一會兒,她才拿筷子夾了一塊蝦肉配面吃,隨即把盤子往他那邊推了一些。
齊禮垂下手若無其事地搭在她的腿上。
焦棠脊背繃緊,坐直了。
幹什麼?
她的短褲寬鬆,坐下後露出一大片皮膚。齊禮熾熱的指尖在她腿上緩慢滑動,焦棠心臟緊繃著。
被他碰過的地方灼燒著,帶起來一串癢意。
焦棠垂著眼鬆開筷子握住他的手,別摸了,再摸她又要洗澡了。
齊禮握了下她的手,鬆開,摸出來自己的手機敲了兩下。
焦棠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看到齊禮的簡訊:想看你吃。
哦,原來他在寫字。
好吧。
窗外的雨下大了,隨著一道雷划過天空。世界更加暗沉,寬大的植物葉片在黑暗裡搖擺,齊禮的手在她腿上又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們聊到晚上十一點,確定了明天的選曲和後天的大概表演風格才結束了這場聊天。
那碟蝦肉被焦棠一個人吃完了。
齊禮只吃了一點面,結束討論便回了房間。
席宇先進自己的房間,焦棠垂著眼拿房卡刷門,她餘光看到齊禮也刷開了房門,但他沒直接進去,焦棠也就停了一下。
「給你帶了個禮物,我拿給你。」齊禮推開自己的房門,打開了房門等,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低醇好聽,「別著急走。」
焦棠沒有開房間的燈,站在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