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o:「對於你來說是分開了七年,我不是。」
neo:「創可貼是在試演唱會造型,傻子。」
neo:「今晚我很高興,非常高興。」
neo:「乖乖睡,明天有排練,會很累。」
neo:「以後跟著我健身,你體力……很差。」
那玩意跟體力有什麼關係?體力再好連續的高|潮也會腿軟。
焦棠還想問他怎麼單身這麼久技術還變好了,問不出口,太掃興了。
斟酌許久,焦棠回覆:「明晚一起跑步,晚安。」
他那邊跳了一會兒輸入中,回復,「晚安。」
又說了一遍晚安,焦棠怕再這麼晚安下去沒完沒了,也就沒有再回復了。
齊禮一開始技術很差,他們做了好幾次還是亂七八糟。焦棠不信這個東西本質是痛苦的,如果就是這麼痛苦,那為什麼人人都想做呢?而且齊禮在做這事的時候非常快樂,他快樂的很明顯。
焦棠能感覺到他那種爽,跟他平時的冷酷樣子截然不同。焦棠想多看看他那個樣子,可她太難受了,每次都忍不了太久。
於是她百度查了下,又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去問齊禮所有人都會疼嗎?疼是正常的嗎?完全沒有快|感是不是她的問題?
後來的那次見面,她差點死在他身下。
沒有人天生什麼都會,所有的東西都是一點點摸索磨合,他們在學著長大,學著去契合對方。他們都沒有人教,全靠本能活著。誰也不知道哪條路是對的,他們一條條試著走。從懵懂少年,走到今天。
他說第二張圖片最好看,第二張是無名指。焦棠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收起了鑰匙和卡,她把卡上的地址抄到備忘錄里,撕掉了上面的地址標籤。
也許會有一天,她能去他家看貓後空翻。
雖然她很怕貓。
焦棠這一夜連一個夢都沒有做,可能太累了,閉眼就睡。這是她這七年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一覺醒來,整個人都是輕的。她感覺頭腦清晰,世界輕盈,她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白光,想到昨天,忍不住樂,她抬手蓋到臉上,被她體溫暖熱的金屬硌到了額頭上。
她抬起手在清晨的灰光里看那枚戒指,她這輩子居然能戴上戒指。
真快樂,神清氣爽的快樂。
她看了很久,樂了許久,直到手機上鬧鐘響起,她才緩慢地摘下戒指放進戒指盒裡。她摸著戒指盒裡的戒指很久,看了又看。
最終她合上了戒指盒,收起來塞到了行李箱深處,跟那把鑰匙塞到了一起。銀行卡她倒是裝進了錢包里,等她缺錢的時候,她一定要先花齊禮的錢。
中午選歌,晚上排練。
團隊賽第一場曲子是節目組給的,他們這場選的是《yellow》。是焦棠進夏天樂隊排練的第一首歌,當時焦棠都沒有舞台經驗,被齊禮直接拉到了台上。
那是焦棠的第一個舞台,也是他們三個人的夏天樂隊第一場表演。
兩把吉他一個架子鼓,三個人合唱。
個人表演積分出來了,焦棠排在第五。蕭岸說著自己不行不行,他觀眾喜愛值排第二。
因為隊裡有兩個積分前排的人,目前齊禮焦棠他們的隊伍排名在前面。
八個隊伍一起表演,根據現場觀眾投票決定勝者組敗者組,敗者組進行淘汰賽。
彩排是第二天上午,正式錄製是下午。彩排一切順利,下午正式錄製之前,焦司純突然上了熱搜。
一篇叫《焦棠的成名之路到底踩著多少人的鮮血》做了個引子,帶出了焦司純死亡真相的文章。
焦棠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她這輩子都不想提。可有些事,不是裝聾作啞就能過去。
焦司純就是扎進她皮肉里的那根刺,雖然皮膚表面恢復了平整,看似沒有任何傷。可那根刺拔不出來,它也不會消失,它會一直停在焦棠的皮膚里,跟刺相連的皮膚總是隱隱作痛,那根刺在發膿。
焦棠對於後來的焦司純已經沒有印象了,她參加《新歌手》實在太耀眼了,一飛沖天,人一旦過的快樂,那些悲慘過去就顯得微不足道。
她不提家人,假裝他們都死了。
她把所有人都拉黑了,她把自己變成了孤兒。
可她終究不是孤兒。
距離上台還有半個小時,秦念問她許園手裡還有沒有能錘死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