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靠在後台通道口,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她的熱搜。
她回來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知道這些事早晚會被翻出來。她做好了面對的心理準備,可看到焦司純名字出現的那一刻,她還是無法控制的手抖。
會場空調開的很足,空氣冰涼。焦棠身後的牆壁也冰涼,她就那麼靠著,冷靜地點開了自己的熱搜。
「親媽坐牢,親妹妹艷照滿天飛,聽說她爸還有點經濟問題,焦棠是怎麼有臉一個熱搜接一個熱搜上呢?求求你了,別再捆綁別人了,你會把別人拖死。」
「這兩天看她粉絲狂歡,到處都在捧她,我快吐了。她的黑歷史真當別人不知道呢,那一屆網友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這種黑歷史的藝人不封殺嗎?聽說她妹妹的死還跟她有關係,要是真的,她去坐牢吧。」
「我只能說一句這姐是真牛逼,心理素質真好。一家子亂七八糟,她還能在台上唱理想,她的理想是血色吧?要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一輩子都過不去,誰能跟她似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心安理得的繼續做明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最新那首歌別人聽的是感動,作為知道內情的人只想噦。感動個屁,那是從人血里提煉出來的,噁心死了。」
「有沒有人來科普下,到底是什麼事?焦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個敲詐傷人的媽,有個急功近利滿心虛榮想進娛樂圈結果被混混騙財騙色艷|照滿天飛的妹妹,她爸的經濟案不知道最後打的怎麼樣。都說家庭跟她無關,那不是扯的嗎?她沒花她爸媽的錢啊?她靠天生長的?一個根上長出來的,不會有一個好東西。」
焦棠站的筆直,脊背的肩胛骨抵著堅硬的牆壁,卡的她皮肉生疼。
「聽說今天《乘風》團隊賽,齊禮和席宇要是不退賽,不跟她解綁,我連那兩個人一起黑。」
「做她的朋友真慘,不知道那兩位怎麼想的,這麼糟糕的人,居然還用盡全力拉她。他們的團隊不管嗎?他們要被這種人拖死了。」
「齊禮和席宇非要跟她捆綁,我想質疑這兩位的人品。」
焦棠再刷新時,整個熱搜里只剩下她的作品,有人清了熱搜。
焦棠登錄自己的微博,把草稿箱裡放了很多年的東西拖了出來。焦棠不欠焦海峰什麼,也不欠焦司純和許園。
可能唯一的虧欠是她當初不該踩著焦司純的夢想去見齊禮,但這件事,她永遠不後悔。即便再來一次,她依舊會走上這條路。
她不純粹,可她也沒罪。
「一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
焦棠倏然抬眼看到了捏著煙走過來的齊禮,昏暗的走廊,他手指上的煙閃爍著亮光,他穿著黑色t恤,破洞牛仔褲勾勒出他筆直的長腿,他今天染了純銀色的頭髮,特別閃耀,一邊耳朵上戴著耳釘。
焦棠看著他,他這套衣服絕對出圈大爆那種。他特別適合銀色頭髮,冷白肌膚,精緻艷麗的臉。
「發個微博。」焦棠看著他夾煙的手指,他那隻手上戴了三顆戒指,無名指上跟她同款的戒指顯得不那麼突兀。
他今天妝造走的搖滾至死風格,戒指不突兀,可焦棠看到那個戒指還是心臟突突地跳。
他是真的大膽。
「你怎麼抽菸?」焦棠按著手機刪掉了關於陳強的部分,「你的嗓子沒事嗎?」
「抽根煙不至於讓我啞了。」齊禮隨性傲慢,殷紅的唇含著香菸吸了一下,吐出淡薄的白色煙霧順手把菸頭掐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他走到焦棠面前,抬手到她的後頸,用力把她按到了懷裡。
焦棠猝不及防,額頭撞上了他衣服上的金屬亮片,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齊禮用力抱著她,焦棠今天的頭髮做的很酷,他不方便摸她的頭,只摸了摸她白皙的後頸,「焦司純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她自己作的。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你會有一個非常燦爛的未來,你不會去嫉妒任何人。她跟她媽一樣心思歹毒,見不得別人好,所以她有這樣的下場。你不必把這個罪攬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清帳了。人要往前走,焦棠,永遠別回頭。」
「網絡上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在那裡爭對錯,評判別人,聽他們的世界都得大亂。」齊禮的拇指緩慢地擦過焦棠的後頸,「堅定你想走的路,往前走,其他的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在唱歌,他們喜歡了就打開聽一聽,不喜歡就把電視關了。從小到大,無數的人想指導我的人生,指導我該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