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以為我不會來?」他等她平復,輕輕地摸她的眼睛,「你是不自信還是不信我?」
焦棠不知道,她命懸一線,她的聲音太大了,她怕隔壁會聽到。窗戶有沒有關?這酒店看起來不怎麼樣,會不會有傳說中的偷拍神器之類。
「你寫著欲望,唱著欲望,卻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齊禮今晚是不高興的,一直壓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焦棠走的太乾脆了,甚至走了那麼久,都不給他發一條信息,還是他主動給她發,她才回復,「許園那邊我早給解決乾淨了,她永遠不會出來。上次的熱搜,不是她乾的。你不必擔心你會給我帶來負面影響,不會。」
焦棠試圖翻身到他身上,第一下沒翻過去。齊禮不動的時候,她是真推不翻他。他們對峙了一會兒,齊禮最終還是順著她推的動作躺下去。
這一晚瘋死了,焦棠不知道怎麼結束的,一次又一次。很累了,累的她指尖都抬不起來,她趴著感受到他的存在。跳動著的,熾熱的,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嚴絲合縫地貼著。
徹底結束那一刻,她幾l乎是秒睡,又被他掐醒。
「你想不想演唱會公開?」
焦棠徹底驚醒,立刻搖頭,「不想,不要,你千萬別這麼做!禮哥,你不是席宇。」
「為什麼?」齊禮捏住她的臉頰,逼著她睜開眼看自己,「你不想公開?什麼叫我不是席宇?」
焦棠感覺自己一閉眼就要睡過去了,她成年後再沒有這樣的睡眠,這簡直是她夢想中的睡眠。
一邊是瘋狂的睡意,一邊是齊禮的給她的重磅炸|彈。
齊禮想跟她公開。
焦棠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們可以公開嗎?
「我二年前看過你的演唱會。」焦棠湊過去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上,她實在睜不開眼,閉著眼說話,「b市那場,我買票太晚了錯過了預售期,我從黃牛那裡買了一張站票。我記得那一場是八萬人,座無虛席,連最後一排都站滿了人,最後的合唱全場人都在哭,我也在哭。那是你,光芒萬丈,站在神壇上被人視為信仰。」
焦棠停頓了一會兒,在深夜的寂靜聲中說,「燕山音樂節那次是我第一次看演出,就是我們相遇那場演出,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拒絕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那個女生哭的很慘,我路過很好奇你長什麼樣,讓人這麼瘋狂。我沒見過那麼熾熱的愛意,我繞過去看了一眼,看到了你。後來,我在台下仰望你,我很震撼那一場演出的力量感,那種張揚肆意,那種坦蕩自由,震撼了我一整個青春。那些,都是你帶來的,我理解那個女生為什麼會那麼瘋狂地愛你,我也……愛你。」
齊禮撫開她汗濕的頭髮,把她白淨的臉露出來,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後頸上,指關節克制的已經泛白了,還在用理智忍著,緩慢地撫摸著她的肌膚。
他只是一個工作有些特殊的普通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慾,他不是神。
「你能陪我去參加《乘風》,我真的很知足了,我們合作過一場,有很多神級舞台,會被人傳唱。我們在一起,我知道你是我的,你不要……找別人。我不需要什麼公開,禮哥,我愛你就夠了……」
焦棠趴在他脖子上睡著了,溫熱的呼吸平穩落在他的皮膚上。
齊禮有心想把她拎起來按在腿上抽一頓,她到底愛的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光環?
焦棠愛他愛的很明顯,而且是無底線地愛,她喜歡他的一切,對他的身體很入迷,擁護他的事業,維護他在粉絲那裡的形象,對他沒有任何要求。
這是正常的談戀愛嗎?齊禮見別人談戀愛,女朋友都作的跟什麼似的,要天要地,焦棠什麼都不要,甚至都不要求他愛她。正常的談戀愛得有私心,得會吃醋,得會撒嬌,得要求他做事。
他挑了她一縷頭髮往手指上纏,纏了一遍又一遍。焦棠想要什麼呢?不要公開,不要求以後。什麼都以他為主,他要是個垃圾男人,他能把焦棠坑死,坑的渣都不剩。
焦棠一開始確實是以粉絲的身份出現在台下,那次燕山第一次辦音樂節,燈光搞的稀爛。有一束白光落在觀眾席,照在焦棠身上,齊禮在台上看到她了,她跟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在一起,朝他晃著手裡的螢光手環。
這也是齊禮為什麼後來那麼信景思明的話了,他見過焦棠跟景思明在一起。
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呢?仰慕還是男女的愛?
齊禮看了她許久,才起身把她抱到另一邊乾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