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節目扭傷。」焦棠艱難坐到後排,跟席宇的老婆打了招呼,繫上安全帶坐的筆直,「別跟禮哥說,你們今天幫我掩護一下。」
「需要墊腰嗎?」佳佳連忙把身後的護腰抽出來遞給焦棠,「怎麼會這麼嚴重?不跟禮哥說行嗎?」
「沒事沒事,不用。」焦棠拒絕了佳佳的護腰,跟孕婦搶墊子太過了,「跟他說了也沒用,白擔心。」
「傷筋動骨一百天,那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都得推了?」席宇把車開出去,從後視鏡里再次打量焦棠,「真不跟他說?回頭他知道肯定要收拾我。」
「停也好。」焦棠調整好坐姿,覺得自己就沒有大紅的命,也不想折騰,「正好趁機休息,我也不想去參加什麼荒野求生,我就是個歌手,安安靜靜寫歌才是我們這種人的宿命,以後有舞台就行。」
「你不會缺舞台,好好養傷,別著急。」席宇還是第一次見焦棠受傷,她看起來刀槍不入,天塌下來也能扛,居然會受傷。他在紅燈前再次回頭看焦棠,焦棠原來真的是個挺脆弱的女孩,不過平時能裝能扛而已,「你受傷怕他擔心,不告訴他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們也不告訴?」
她沒有家人,沒人心疼她,習慣了什麼都自己扛。
「是啊,你至少要告訴宇哥。」佳佳說,「你這樣多讓人擔心,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有助理和經紀人。」焦棠看席宇表情很難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被齊禮知道,他估計得發脾氣。
腰更疼了。
可也有種安全感,她回家了。
「那畢竟是外人。」席宇語氣很重,也是真擔心她,「怎麼能跟家人一樣呢?以後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他們是特邀嘉賓,走特殊通道進去,進入的過程很順利。十萬人的場比想像中震撼多了,還沒有開始,燈開著,場上放著齊禮的歌。
音效特別好,震盪人心。
「那是不是糖糖?糖糖!」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焦棠回頭看去,跟幾個小女孩對上了視線,對方揮著手裡的橫幅激動道,「你好你好!你來看禮哥的演唱會?」
「你好!」焦棠壓著心跳,居然有粉絲心平氣和地跟她打招呼。
「你超棒!」粉絲喊了一嗓子,「你和禮哥要好好的!」
她一喊,旁邊有一群粉絲一起喊了起來。
焦棠心跳漏了半拍。
齊禮的演唱會裡居然混了cp粉。
因為焦棠受傷了,席宇夫妻把她護到中間,焦棠怎麼坐怎麼彆扭,直到徐枳和齊扉夫妻來了才把她拯救出去。
焦棠看到齊扉時蹭地站了起來,「叔——老師。」
「跟他一起叫叔叔吧,坐吧。」齊扉很溫和,擺擺手讓她坐。
齊扉和齊禮長得有點像,齊扉更溫和沉穩,齊禮的長相更冷艷。
齊禮的父母會來嗎?焦棠扶著腰往下坐。
「腰怎麼了?」徐枳連忙過來扶她,往她肚子上看。
「扭到了,還沒跟禮哥說,你們先別跟他說,等開完演唱會再說。」席宇連忙在旁邊解釋,怕徐枳誤會焦棠懷孕了。
「啊,剛扭的?」徐枳小心扶焦棠坐下,轉頭看了齊扉一眼,目光對上,齊扉擰了下眉,看懂他老婆的眼神。
焦棠若是有孩子,他就成爺爺輩了,嚇人。
「當年的事我們很抱歉。」徐枳柔聲說道,「齊禮沒跟家裡說,等他叔叔知道的時候,幫忙已經晚了,耽誤了你這麼多年。」
「沒事沒事,謝謝你們,我也沒怎麼耽誤,我去上學挺好的,學到了很多東西。」焦棠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的家人,她如坐針氈,比腰疼更可怕的是跟齊禮的至親長輩坐在一起,「不關你們的事,不是你們的問題。」
焦棠小心往齊扉那邊看了眼。
「大哥大嫂沒來,別擔心。」齊扉溫和開口,一針見血。
「我沒擔心。」焦棠這回坐的更直了,停頓了一會兒,小聲說,「叔叔阿姨不來嗎?」
「齊禮不讓他們來,怕嚇到你。」徐枳笑著挽住焦棠的手臂,直言不諱,「擔心也正常,我當年看到他們也害怕。相處了這麼多年,我才沒那麼怕。」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齊禮的關係了嗎?
焦棠不能說齊禮爸媽的壞話,哪怕是背後也不能說,「他們挺好的。」
心疼自己的兒子很正常,誰家能接受自己兒子找焦棠這種人?
齊禮中間出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