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禮的助演嘉賓請了一個蕭岸,他們兩個配合了一首rap。齊禮換了套黑色衣服,飛揚跋扈的少年勁兒,全場都嗨了起來。焦棠的腰太疼了,實在站不起來,只能坐著揮螢光棒,舉著手機拍照。
隨後齊禮下台,舞台交給了蕭岸。
手機上跳出特別提醒。
neo:「扭傷腰還來看演唱會,行啊,焦糖糖。」
焦棠後頸都麻了,這裡信號怎麼這麼好?
焦棠環視四周。
neo:「來後台,讓我看看你。」
neo:「我的助理去接你了,你老實過來,別讓我親自去拎。」
行吧。
焦棠看到了齊禮的助理,他在朝她做手勢,讓她過去。全場都是站著的,她這邊燈光很暗,蕭岸的場子很嗨,蹦迪現場,也看不出來什麼。焦棠埋著頭扶著腰快步往他的助理方向走,跟著他走到後台,齊禮還穿著剛才那一身黑色,化妝師正在給他補妝,他挑了眼尾看過來。
「禮哥。」焦棠站直。
「趙總,你帶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送她回家。」齊禮轉了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看到焦棠,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拿了一瓶水給她,「幾天了?」
「今天第六天,本來都好了,坐車顛了一下。」焦棠看到他眼裡的心疼,柔了語調說,「我沒事,我可以——」
「後面也沒幾首歌,想聽我找人拍視頻直播給你。」齊禮壓著脾氣,人太多,他也不好檢查她怎麼樣。他看著她,語調溫和下去,「小地方的醫院我不放心。」
焦棠受傷時沒覺得疼,腰不能動躺在醫院的時候也沒覺得疼,齊禮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點頭,「好。」
「加油!你的演唱會很棒!」焦棠沖他揮揮手,「加油禮哥!」
趙磊把焦棠帶走,齊禮起身去洗手間,在沒人的空曠走廊才咬牙切齒罵了句髒話。
他此刻體會到了當年他爸拎著棍子抽他的心情了,焦棠不聲不響的氣人。
焦棠跟趙磊離開演唱會現場,便想自己去,她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沒等她開口,趙磊說,「我要不陪你去檢查徹底,他也沒心思唱歌。剛才在台上,他都快唱不下去了,他很擔心你。你先去看腰吧,落下病根,他那種性格,能成一輩子心結。」
檢查結果跟那個縣城醫院檢查結果差不多,軟組織損傷,需要靜養。她原本沒這麼嚴重,受傷後沒有好好處理,又累了三天病情加重了。
趙磊從醫院出來,沒有把她送回酒店,而是帶她去了齊禮的房子。一梯一戶的房子,趙磊在前面輸密碼開門,「你住哪個酒店?我去把你的東西帶過來?你在這裡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了。」
房門打開,焦棠先聞到濃郁的玫瑰花香,她扶著腰繃著心臟邁進大門。整套房子是白色調裝修風格,從玄關處都是白玫瑰,一直鋪到寬敞巨大的客廳,鋪天蓋地的華麗白玫瑰布滿了整個屋子,客廳中間擺著香檳和三層高的天鵝蛋糕。
「給你準備的生日party。」趙磊把焦棠的藥放到玄關柜子上,說道,「原計劃是演唱會結束過來差不多十二點,所有人都在,給你慶祝生日。十二點後是你的生日,他籌備了很久,只能讓你提前知道了。廚房有吃的,想吃什麼自己拿,這是你的主場,生日快樂啊!」
焦棠仿佛走在雲端上,她往裡走,她覺得世界玄妙。
齊禮用盡心思愛她。
愛的毫無保留。
「謝謝趙總。」焦棠把地址報給趙磊,趙磊轉身走了。
焦棠站在香的濃郁的房子裡,站了很長時間,她打開鞋櫃從裡面找出一雙嶄新的女式拖鞋。摘下身上的背包,換上拖鞋走了進去。
十歲那年,焦棠變成了孤兒。
二十七歲,齊禮送給她一個家。
焦棠坐到柔軟寬大的白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播放著一個畫質很感人的視頻。焦棠坐在長源鎮那個簡陋的訓練室打鼓,應該是手機拍攝,畫質很感人,她頂著寸頭,垂著眼。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在她身上。
那時候的焦棠還很稚嫩,打鼓的時候從不抬頭。
後面的畫面有他們一起在酒吧表演,他們參加《青年搖滾》,他們參加燕山音樂節,他們參加後來的《新歌手》。他們參加《朋友聽我唱》,焦棠在綜藝做npc打鼓的畫面,最後是《乘風》。
焦棠坐在音樂室彈吉他,齊禮給她伴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