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禮哥。」
你不用跪的,我答應!
「我們認識十年零六個月。」齊禮看著她,「記得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嗎?我問你是不是來找我告白的,你說不是,我以為你欲擒故縱。沒想到你真不是,我等了十年零六個月,你都沒有跟我告白。」
周圍人笑了起來。
焦棠笑彎了眼睛,眼淚墜落,她握緊了齊禮的手指。
「既然你不來,那我來,我找你告白。」齊禮仰著頭,他的睫毛也潮濕,「你陪我寫第一首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了你十年。少年驕傲,愛都說不出口,耽誤了這麼些年。」
他手裡的鑽石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也光芒萬丈。
「別人說,愛一個女孩就要為她遮風擋雨,我愛你,過去那些年,卻給你帶來了很多風雨。我很抱歉,讓你受了很多委屈,過去,我並不是一個很完美的男朋友。」
焦棠搖頭,不是的。不管是少年的齊禮還是現在的齊禮,他都是頂天立地,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未來,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完美的丈夫,成為你的依靠,再不讓你受委屈。」齊禮握著她的無名指,看著她滿眼的淚,想給她擦乾淨,不想惹她哭了,哪怕是感動的眼淚,也不想讓她哭,「糖糖,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焦棠非常願意。
齊禮眼睛紅著,拿出戒指鄭重而緩慢地戴到了焦棠的無名指上。這個鑽戒他少年時翻雜誌一眼便看上了,當時沒錢訂。他最近挑選求婚戒指,一個個挑,哪個都看不上,最終又把這個戒指買了回來。
鑽石純淨,透明晶瑩。
如他對焦棠的愛,從一而終,純粹熱情,從沒變過。
煙花全部綻放在天空中,瀑布一般的煙花流動著閃耀著,無數星芒綻放,把房間照的通明。
小提琴音響了起來,隨即是鋼琴,大提琴。
樂隊開始演奏,晚宴正式開始。
齊禮起身擦乾淨焦棠眼底下的淚,猛地俯身深吻她,他吻的狂放又恣意。吻完,他鬆開焦棠的唇,把她攬在懷裡看煙花,指尖撓了撓焦棠耳朵下的軟肉,聲音壓的很低,「我們明天回去領證,誰再說我們結不了婚,我們把結婚證甩他們臉上,看看老子結不結的了婚。」
焦棠把臉埋在他懷裡笑,這是什麼男人?
能穩重一分鐘嗎?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齊禮把她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頂,「我們成為合法夫妻,我就可以用丈夫的身份,獨占你。」
行,都是你的。
焦棠圈住他的腰,他穿西裝很好看,筆挺利落,「齊禮,我愛你。」
齊禮低頭,從她眼裡看到了綻放的煙花,他低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我也愛你。
第68章 番外
「你爸是被你綁架來的嗎?」喝了兩杯酒後,焦棠終於是貼著齊禮的耳朵問出口了,「臉色那麼難看,我可以去打招呼嗎?」
「帶你去見我爸。」齊禮放下酒杯牽著焦棠的手往齊桁那邊走,他解釋,「他就是那麼一張臉,又黑又臭,他不願意也不會一出院就趕過來見你。」
齊禮一直沒帶焦棠去見齊桁,也是怕齊桁真的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讓焦棠不舒服,他是真煩他爸爸。
千里迢迢趕過來,黑著一張臉在那裡格格不入,十分掃興。
不願意來就別來,來了又不高興。
路過長餐桌,焦棠拿起紅酒又喝了一口。
「幹什麼?」齊禮停下腳步看向她。
「壯膽。」焦棠深吸氣,「我把他兒子拐走了,我還報警抓過他。」
齊禮心情稍好一些,接過她的杯子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脫掉西裝外套披在焦棠身上,攬著她往前走,低頭帶著酒氣在焦棠耳邊說,「我是心甘情願跟你走的,我們是合謀。報警那件事這輩子都別提,跟誰都別說。」
周靜想推齊桁回去,他身體不能長時間在外面吹風,齊桁沒走。
「你不走又不願意去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就這麼硬槓?」周靜氣的沒辦法,可也沒捨得說重話,「我叫他們過來?」
齊桁哼了一聲,「讓他們自己過來。」
「你還不了解你兒子的脾氣嗎?」周靜嘆口氣,「他要是肯過來,也不是阿禮了,你們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犟。」
「過來了。」齊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