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她自然沒有找焦棠說過,別人家的孩子,她不能找不能去勸退。她只能教她自己的孩子,逼他放棄,直到把她兒子逼上絕路。
焦棠比她想像中的硬氣多了,焦棠跟焦海峰不一樣,焦棠很清高。周靜準備了一筆錢給焦棠,甚至跟青檸傳媒那裡打了招呼,只要焦棠簽字就可以走。
焦棠拒絕了,她不簽字誰都越不過她。她被套在青檸傳媒里很多年,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最後還清了全部的錢,自己恢復了自由。
他們分開的那七年,周靜知道齊禮沒走出來,她試圖勸齊禮走出來。她認為焦棠和齊禮真不算合適,兩個人性格太像了,都是犟種,過不好日子。
齊禮到底還是跟焦棠走到了一起,犟種也有好處。不管世界怎麼變,不管經歷過多少,選擇了那個人,千山萬水也能走過來,一犟到底。
「阿姨。」焦棠停到距離他們一米的地方停下,認真朝周靜打招呼,抬手到齊桁面前才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合適,她打算收回手,「叔叔,您好點了嗎?」
齊桁伸手出來,跟她握了下,點頭,「嗯。」
焦棠迅速回頭看了齊禮一眼,很意外,他會跟自己握手,又看回齊桁,尬住了,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麼。
「工作怎麼樣?」齊桁主動問道,「他今晚搞這麼大動靜,會不會耽誤你?」
「不會不會。」焦棠現在什麼都不怕,她經過這麼多次風波後,早就平靜了,音樂人最重要的還是作品,只要作品夠硬,什麼都不是問題,「剛才就想過來跟您和阿姨打招呼,前面流程太趕,我和阿禮拖到現在才過來。」
「他就是不想來。」齊桁一針見血,指了指齊禮,「你不過來,他今天一整晚都不會過來。」
齊禮鬆開焦棠的手,過來推齊桁的輪椅,「我過來看你臉色嗎?我吃飽了撐得在我大喜的時候找氣受?」
「他們父子倆就不能好好說話,一模一樣的臭脾氣。」周靜接過劉瑤送來的羽絨服,遞給焦棠說道,「先回酒店吧,穿的太薄了。」
「謝謝阿姨。」焦棠從劉瑤那裡拿到自己的手機和背包,套上羽絨服,非常自然地挽住了周靜的手臂,她喝了點酒,膽子特別大,很會順杆爬。
莊園有別墅酒店,他們一家今天住一棟別墅。
焦棠和齊禮把老爺子送到房間,他們在客廳坐下目光對上。他們靜靜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眼睛裡的自己。
房子寂靜,遠處煙花還在綻放。屋子裡空調吹著暖風,焦棠裸露的冰冷皮膚漸漸回溫。
「你會覺得我脾氣差嗎?」
齊禮伸手過去,焦棠接住他的手,瞬間移動過來到他身邊,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搖搖頭壓低聲音,「我剛才不好意思反駁,那麼多人都在,給他們留點面子。你面對他們脾氣不好,是他們長期打壓你,你才習慣性反駁。如果他們每一件事都誇你,你會反駁懟人嗎?你不會。」
齊禮低頭親到焦棠柔軟的唇上,鬆開,「繼續。」
你繼續什麼啊繼續。
焦棠抬手碰他的睫毛,她把整個下巴都放鬆下來,放到他身上,「你很優秀,你脾氣也很好,脾氣不好的是他們。」
「是嗎?」齊禮低頭用鼻樑去碰她的鼻樑。
「我一直覺得你很溫柔,你做事很穩重,你很有擔當,二觀很正。」焦棠環抱著他的肩,依靠在他身上,「你很可靠,你讓我有安全感,你學習能力很強,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你很有才華,天賦很高。」
齊禮被誇舒服了,他垂下睫毛,親焦棠的唇,把她唇上的口紅都親掉完了。
「還有嗎?」齊禮的聲音低的有些啞。
「身材好,長得好看。」焦棠抬手把他唇角沾到的口紅擦掉,用力把自己的也擦掉,「孩子是父母缺點的鏡子,他們看到你的不好,都是他們自己的不好。而你本身,非常好。」
齊禮含住她的唇,緩慢地吻著漸漸深入。深入骨髓的吻,從溫柔到強勢,焦棠被親到手腳發軟。
齊禮抱著她往臥室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齊禮抽出手機關機扔到了柜子上,抱著焦棠大步進門,焦棠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們被迫中止,齊禮重重踢上門,擰眉抱著焦棠坐到柔軟的沙發里,強硬地蹭了蹭焦棠,「誰的電話?想死嗎?」
焦棠想起身被齊禮按住腰,她跪坐在齊禮的腿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
席宇。
她接通電話,「宇哥。」
齊禮按下一鍵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