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裡,攝影小哥常錦星也搬了進來,他的全部財產就只有一個背包,一個行李箱。 他熱情地過來朝他們打招呼,看見了在洗衣機前單膝跪著的張宇文與鄭維澤。
鄭維澤瞬間為他的顏值而震驚,然而轉念一想,這種高品質帥哥根本不可能輪到自己,於是並未生出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好。」 常錦星伸出手,手指白皙修長,與鄭維澤握了手。
「好了。」 張宇文把斷路器推上去,側頭一看,鄭維澤的注意力已不再集中在他身上,而是抬頭怔怔望著常錦星,眼神里儘是憧憬。
「咳。」 張宇文暗示了下鄭維澤,對方馬上清醒過來。
常錦星對這樣的眼神已熟得不能再熟,並早已心中有數,朝他們展現了一個英俊得能讓人當場淪陷的笑容。
「他們都搬進來了嗎?」 常錦星朝張宇文問。
「我不太清楚。」 張宇文想了想,說:「今天中午還會搬來一個,剩下一個吧?」
常錦星點點頭,提議道:「全搬進來了,約他們周末一起玩去滌?」
「好啊。」 鄭維澤馬上附議,問:「去哪兒玩?」
常錦星笑道:「看你們,密室、劇本殺,釣魚,桌遊我都可以。」
常錦星非常融入,張宇文也只與他認識了不到兩天,這會兒已有稱兄道弟的趨勢了。 然而身為房東,他多少也對另外兩名房客有點好奇,於是爽快地說:「等嚴峻來了,我問問他倆。」
「他是屋主嗎?」 鄭維澤小聲問張宇文。
「不不。」 張宇文回過神,解釋道:「他和你一樣,也是房客。」
「哦──」鄭維澤第一眼看常錦星,便覺得他既高又帥更陽光,雖說穿著工裝服與外套,卻掛著個相機,很像小富二代的裝扮,畢竟有錢才玩得起攝影。
這裡的男生質量都好高…… 鄭維澤心想,只不知道另外兩名房客是什麼模樣。
張宇文修完洗衣機,回到桌前,又寫了一會兒稿子,劉靜芳把午飯做好端上來了。 張宇文每天吃得很簡單,一小盤蔬菜,一份肉食,有時是蒸魚,以及一碗燉湯。 通常晚上和中午喝同一鍋湯。 這是他延續自祖父母家的飲食習慣。
劉靜芳與另一名保姆每天早上十點過來上班,傍晚七點回家,為張宇文張羅生活里的一切事務,包括購買各種物資,拿快遞,做清潔,洗衣服等。
正當張宇文吃飯時,陳宏也搬進來了,他一身大包小包,帶著不少健身房破產歇業後的雜物與鍛鍊器材,朝張宇文打了個招呼。
「吃午飯了嗎?」 張宇文虛情假意地邀請他:「一起吃飯?」
「不了。」 陳宏從餐廳前經過,也虛情假意地婉拒了他:「我已經吃過了。」
其實陳宏沒有吃飯,肚子正餓得咕咕作響,他解釋道:「我最近在減脂,不能多吃東西,你吃些什麼我看看? 精緻澱粉…… 升糖指數太高,不能多吃。」
張宇文點頭道:「午飯後容易想睡。」 同時看著陳宏的家當,心裡正在打鼓,希望他不要在家裡拉會員。
陳宏先前一直住在他的健身房裡,現在付不起商鋪房租,老闆也只得另謀去路,於是東西非常的多,他準備全部帶過來,再慢慢地整理。
「洗衣機在花園裡。」 張宇文說:「維澤會教你用的。」
「維澤是阿姨?」 陳宏把啞鈴拿進房內。
「啊?」 花園裡,鄭維澤說:「什麼事? 叫我嗎?」
陳宏便熱情地去打了個招呼,在張宇文吃完那一小盤蒸魚時,他聽見花園裡傳來兩人爽朗的笑聲,應當就算認識了; 又在張宇文開始喝湯時,他們已開始在花園裡噴水玩,想必已經成為了好朋友。
午飯後,張宇文帶著他的電腦出門,準備去出版社接受新一輪的訓誡。
他有一輛車停在地下車庫,但平時很少開車,一來技藝不精通容易擦傷; 二來一進江南就堵車,開車沒有坐地鐵方便快捷; 三來在地鐵上,張宇文可以戴著耳機,思考一些劇情。
今天陽光明媚,張宇文坐在出版社副主編的對面。
「你的小說,怎麼說呢……」
「很假?」 張宇文誠懇地面對出版社副主編。
副主編看模樣不出三十歲,戴著眼鏡,頗有點鬼畜禁慾系的精英氣息,說話也更不客氣。
「很…… 傲慢。」 副主編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對,傲慢,高傲,你的文筆就讓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