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房子還貴啊!」
在鄭維澤的老家,足夠買好幾套房了。
「是啊。」張宇文也有點感慨,把車開上橋,去江南接嚴峻,今天平安夜,出來玩的人實在太多了,到處都在堵車。
「好堵。」張宇文說:「早知道坐地鐵了。」
「可以在前面右轉。」鄭維澤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說:「那裡有條近路,平時不堵的。」
根據鄭維澤的指路,張宇文開車從一家商場的後門處繞過去,說:「你對這裡很熟啊。」
「嗯,是啊。」鄭維澤當然熟了,他從前就在這兒上班,對這裡,他依舊有點懷念,離開一個多月,再回來時,恍如隔世。
這是一條很窄的路,商城的對面,則是一排小商品店鋪與小吃街,鄭維澤又解釋道:「以前經常和同學來這附近逛街。」
張宇文艱難地控制著車,令它不要刮到欄杆或是路邊停著的其他車輛,鄭維澤帶著懷念的眼光望向街道,他上班時就經常約直男前輩到這裡來,吃二十元的午餐。
「啊!」鄭維澤突然發現了一個人──他的直男前同事。
「怎麼了?」張宇文側頭問。
「那個人……」鄭維澤說:「是我的朋友!」
他心情很複雜,看著站在路邊的直男同事,他離開了專櫃,到商場外面來抽菸,一臉疲倦。
好難看…… 好油膩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鄭維澤自己都有點震驚,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張宇文按下車窗,鄭維澤卻不想和他打招呼,忙道:「不用不用,就是很常規的朋友。」
他擔心對方說多了,導致自己編的故事露餡。
「哈嘍。」張宇文卻隨手戴上車裡墨鏡,朝那人吹了聲口哨。
鄭維澤見車窗搖下來,只得跟著張宇文一起進了狀態。
「嗨!」鄭維澤把手放在張宇文手背上,開心地笑道。
對方看見鄭維澤,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又看看張宇文。
「好久不見啊。」鄭維澤現在是真的完全,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直男了,看見他時還忍不住作嘔。
「你們……」
「我們去過平安夜。」鄭維澤想了想,說:「佳節快樂。」
前同事五味雜陳地朝副駕上的鄭維澤揮手,張宇文搖上車窗,看了鄭維澤一眼。
鄭維澤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知道張宇文一定感覺到了,自己與那傢伙先前關係匪淺。
「他是直男。」鄭維澤解釋道,這次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地笑了。
「嗯。」張宇文沒有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挺自私的人,他一直知道我喜歡他,不挑明只是想享受我對他的好,我真是……」
「噓。」張宇文把車開上大路,朝鄭維澤笑著作了個「不要說」的動作。
鄭維澤:「?」
「不要去回憶別人的壞,也不要否定自己。」張宇文說:「因為在這段記憶里,也有著當年的你,忘記讓你難過的,只記得讓你快樂的,收拾心情,重新向前。」
鄭維澤點頭,似懂非懂,他還太小了,只有二十歲,正是對感情充滿茫然的時刻。
「到了。」張宇文把車停在嚴峻公司樓下。
「喲!」
嚴峻公司的同事們正陸陸續續下班,從大樓里出來,看見這超級豪車嚇了一跳。 嚴峻與他們道別說:「佳節快樂。」接著,他帶著笑意,明顯心情非常好,朝張宇文大步走來。
「哇哦──」張宇文摘下墨鏡,笑著朝嚴峻打招呼。
「哇哦──!」嚴峻也學他,誇張地說道。
「喲──」張宇文說:「又有豪車,又有司機接送,哥哥是霸道總裁──」
嚴峻:哪裡哪裡,哥哥是被霸道總裁包養了,寶貝,請你坐後面去。」
鄭維澤:「為什麼!」
嚴峻:「保鏢才坐副駕,少主都坐車後面,請。」
鄭維澤就這麼被嚴峻支到了後排,嚴峻不客氣地霸占了副駕位,輕車熟路,調座椅放長腿,系安全帶。
「你待會兒還是得挪到後排。」張宇文說:「現在接小棋去了。」
嚴峻:「吃飯時再去,咱們先去玩吧,賓利啊!這車太能滿足虛榮心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張宇文簡直哭笑不得。
「上回半夜烏漆抹黑的。」嚴峻說:「沒有心情體驗。 我們老闆多半都沒坐過這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