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经过快速权衡后,我马上拿定主意,还是那句话,关于调查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真相,顺藤摸瓜已经摸到徐艳艳了,线索绝对不能从徐艳艳身上中断。
配合对方,打感情牌。设法让对方主动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我接过韭菜,“很愉快”地干了起来,不一会就把烂叶子挑干净了,然后我把韭菜放在案板上,拍了拍手,“干完了。说吧,还有什么吩咐。”
“业务很熟练嘛。”徐艳艳眼神很有情地看了我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帮我沏杯茶,我要喝茉莉花茶。”
“好嘞。”我痛快地应了一声,离开厨房来到客厅。我找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拉开抽屉找茶叶,一看,不禁有些惊讶,抽屉内满满都是茶罐,各种茶叶都有,有绿茶,有龙井,有大红袍,也有茉莉花茶。
我打开茉莉花茶茶罐,从里面捏出一小撮放进杯子里,然后拿起水壶朝里倒开水。茶叶被热水一泡,马上荡开了,几瓣茉莉花在杯内飘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对徐艳艳说:“茶给你沏好了。你过来喝吧。”
“不。你给我端过来。”对方语气中带着娇嗔。
“好吧。”我无奈地端起杯子,朝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我刚要把杯子朝台子上放,徐艳艳却妩媚地看了我一眼,用撒娇的语气说:“喂我喝水。”
说这话的同时,她示意自己两只手正在水池子里洗菜腾不出来。
我只好把杯子送到她嘴唇边。
徐艳艳张开红红的嘴唇,试探着抿了一小口后,不乐意了,“烫,太烫了。”
我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拿去客厅凉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徐艳艳盯着我的眼睛,富有意味地轻声一笑,道:“陈阳,你对你老婆也这么粗心吗?”
“这个…”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实话,我很少给黄怡佳沏茶,并亲手端水杯。刚结婚的时候我干过这事,后来慢慢的就不干了。
“哼,”
见我不说话,徐艳艳一撇嘴,“你对你老婆一定很细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无语。心说你怎么就看出来了?
女人的心思最让人捉摸不透,此话真的没说错。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
见徐艳艳对我不依不饶,我苦笑道:“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我从来不给我老婆沏茶。”
这话说的有些绝对,不是从来不沏,是很少沏。
“你说什么?”不知为何,徐艳艳一听我说的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陈阳,你真的没给你老婆端过茶水?”
“是的。”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我回了一句后,不由自主轻声叹了口气,“唉。”
叹气,纯属无心。
这一刻,我心里忽然觉得很悲哀,为自己悲哀,也为黄怡佳悲哀。要问为什么悲哀,我真的说不出清楚。此时此刻,我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好吧,我信你说的话。”徐艳艳眼神很特别地看了我一眼,“你把杯子放在这里吧。”
我放下杯子,她接着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到客厅看电视去吧。把厨房门关上,我喊你的时候你再过来。”
“我还是在这里帮你忙吧。”
“不用。”徐艳艳语气很坚决,“让你到客厅你就到客厅。不要在这里添乱。”
说完,她不由分说把我从厨房里推了出来。然后,她把厨房门关上了。
没办法,我只好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后,我朝四下扫了一眼。我意外地发现,客厅内布置虽然比较简单,但为数不多的这几件东西价值都不菲。比如,我屁股下坐的这套沙发乃高档真皮制成,价格至少一万多。
还有茶几,颜色暗黄,厚重大气,在光线的映照下,可见木纹隐隐流转。细细一瞅后,我很惊讶,茶几居然是上等紫檀木制成的。
胡手雷说过,这间房子是租的,为徐艳艳提供了一个临时庇护的场所。谁租的呢,当然是胡手雷。他通过马大炮狗仔队找到徐艳艳了解情况后,才有了一剪子剪出女性尊严的报道,相信这篇报道为报社大赚了一笔,报社肯定给了胡手雷相应不菲的报酬。所以,为徐艳艳租个住的地方对胡手雷来说小菜一碟。
但是,客厅内的东西,像高档真皮沙发还有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