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手雷一顿,看着我,“陈阳老弟,我已经说了,合聚德拍卖行被人做局,唱主角的是江曼。而这个叫阿斯杨的家伙,也脱不了干系。”
我吃了一惊。一开始胡手雷提到江曼时,我就琢磨围绕合聚德拍卖行可能有更大的阴谋,不会简简单单因为位置好。现在听胡手雷又把阿斯杨扯了出来,我必须要搞明白。
“阿斯杨是炎夏文化协会会长,他人在上京。他怎么会和合聚德拍卖行扯上联系呢?”
“陈阳老弟,你是糊涂了,还是喝了高度酒脑子不灵光了?当初不就是阿斯杨用一千万拍走了那个唐塔型青花罐吗?后来不就是他把合聚德拍卖行投诉了吗?”
我说:“这件事已经核实了。虽然事情由阿斯杨引起,但他竞拍青花罐时,并不知道东西被人做了手脚。后来。阿斯杨也不是投诉,他只是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事情才越弄越大,最后把合聚德拍卖行搞垮了。”
“老弟你想的太简单了。”胡手雷很悲哀地看着我,“你知道阿斯杨此次来宁州市干嘛吗?”
“不知道。”尽管通过孟雪我和阿斯杨见过面,知道对方从上京来宁州市有两个目的,一是对我解释一下拍卖行被投诉的事,二是为宁华房地产售楼处题词。但我故意说不知道。
我想听听胡手雷怎么说。
“来办一件大事。”胡手雷放低声音,“阿斯杨这次来宁州市,是蚂蚁搬家公司老板孟雪那个美女陪着,从上京过来的。下了飞机后,阿斯杨直接去了宁华房地产公司。在宁华房产公司22搂会议室,开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的会。你们知道开会什么内容吗?”
见我们几个人都摇头,胡手雷说:“这个会,非常重要,也非常隐秘,会议室外面站了一排保安,保密性极强。没人知道开会的内容。但,有一个关键词很重要,那就是‘垄断’。”
我好奇,“胡记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是不是全过程陪同并且对阿斯杨先生进行过采访啊?”
“采个毛的访。阿斯杨整个行踪非常神秘,进入宁华房地产公司之后,更是受到严格保护,想接近他,门都没有。”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这就是我的本事了。”胡手雷得意地笑了一下,“知道本人和马大炮什么关系吗,关系杠杠的。可以这么说,马大炮的狗仔队就靠我活着。”
墩子没听明白,“狗仔队?什么狗仔队?怎么就靠你活着?”
我说:“墩子你就别问了,关于马大炮狗仔队的事,我以后说给你听。时间紧,咱们只关心重点…”我转脸看向胡手雷,“那个叫阿斯杨的,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垄断什么意思?”
“其实,没啥好隐瞒的。不妨说给你们听。”
接下来,胡手雷进行了解释。原来,马大炮的狗仔队很厉害,无孔不入,像宁华房地产这种上市公司,狗仔队是不会放过的。马大炮安排了数名队员以保洁人员的身份潜入到公司内,专门打探机密消息,一旦有价值,就马上提供给胡手雷。
胡手雷呢,就马上酝酿题目,起草好报道然后发出去。然后报纸大卖,钱滚滚而来,报社发财,胡手雷就发财,然后马大炮就发财。总之,宁州晚报社、马大炮和胡手雷就是一条食物链。
阿斯杨与宁华房地产高层人员的会谈被马大炮手下一个叫芹儿的女子听了个大概,芹儿是宁华房地产公司一名服务人员,负责会议接待,她是进入会议室为阿斯杨等人沏茶的时候听到的。
“芹儿没能听到太多,就被人家赶了出来。”胡手雷说。
我却来了兴致,“能不能让我见见芹儿?”
胡手雷说:“我知道陈阳老弟你想通过芹儿了解阿斯杨的情况,但是,芹儿不可能随便见你,毕竟,她是狗仔队的人。只有马大炮同意,她才能见你。”
“能不能给马大炮打个电话,约他来喝酒?”
“这个,”胡手雷犹豫了一下,“不知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打个电话试一下。”
说打就打,一打,就通了。“喂,老马吗,我是老胡呀。你在哪里?徐艳艳的朋友在这里…哦,你马上来?好,我发个位置给你。”
胡手雷发了个微信位置,然后说:“妥了。马大炮马上就来。”
我马上吩咐服务员多准备一套餐具。谁知,胡手雷却摆手,“免了。马大炮不喝酒。”
“不会吧?”
“他真的不喝。与职业习惯有关。马大炮从事狗仔行业已经40年了,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