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像今天對沈聽澤的態度一樣,時棲對於已經過時的獵物向來沒有多少耐心,只微微挑了下眉便翻了過去。
不過還沒翻完,便又是嗡的兩聲。
【臥槽,兩聲?!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所以老婆現在是三票了嗎!】
【我就說今天時棲表現這麼驚艷肯定收的簡訊最多吧!】
【不愧是老婆,好牛好牛好牛!】
時棲的手指先點開了第一條,這個比較簡單,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平安喜樂。」
【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是沈吧!】
【剛剛沈哥還送了手繩,肯定是他!】
【沈哥好溫柔一男的,我的澤親爾棲還能復活嗎嗚嗚嗚嗚嗚】
平安喜樂,時棲在心裡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又想起那條被送回去的手繩。
他動作的時候刻意用了沈聽澤當初遞花茶的那一套。
相當於打了明牌,希望沈聽澤能看懂。
時棲只略略停了一下,很快便望向了下一條:「我賽車開得比卡丁船好。」
【……關少。】
【淦別人不是在哄人就是在祝福,關少你能說說你在幹什麼嗎?】
【對啊對啊,誰在意你賽車開得好不好,老婆又不跟你開賽車!】
【!!!!我知道了!關少的意思是不是想說自己賽車開得也很好,讓老婆不要再想那個死去的白月光了!】
【臥槽,姐妹好分析啊!】
【不過這也太委婉了,老婆真能看出來?】
即使又收到了三條簡訊,時棲面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直到手環又是嗡的一聲——
【臥槽!第四條?!】
【可是藍方一共只有四個人啊我的天,老婆今天全票啊啊啊啊啊!】
【好好好,其他三人的都有了,所以這個一定是顧總的吧!】
「聽說我畢業之後圍牆裡種了一排垂絲海棠。」
「有人落下來應該會被砸滿頭的花。」
簡訊在這裡斷了一下,時棲幾乎可以想像,顧庭柯那種帶著戲謔的淡笑的表情。
眉頭微挑,手指跟著翻到下一頁——
「不過還好,我不是值日生了。」
【哇!顧總好文藝啊!】
【不過我怎麼好像聽不懂的樣子,什麼畢業,還有值日生,顧庭柯在說什麼啊,霸總的文藝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感覺可能是高中吧,但是顧庭柯的高中和時棲也不是同一個啊,他提這個幹什麼?】
可是很奇怪,這分明是一句很難被人看懂的話,可唯獨這一條,時棲竟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這樣——春天裡翻牆會落滿頭的花,他和葉瀟一邊往班裡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海棠花瓣。
往往是肩上的掉了,頭髮里還藏著幾個,然後被巡視的班主任抓到拎出去罰站。
不過那個時候,時棲指尖頓了頓……顧庭柯應該已經在倫敦的街頭看夕陽了吧。
「哇,七七今天全票嗎?」
這話要是別人說可能還有點嫉妒的意思,但是許喬的笑容真誠,看起來只是真心地想要誇讚一句。
倒是夏鷗一隻手玩著頸上的項鍊,望著窗簾的方向不出聲,許喬還以為他是又因為沒收到簡訊心情不好,於是問了一句:「看什麼呢夏夏?」
「在看這裡少了一張桌子。」
「要桌子幹什麼?」
「放魚缸。」夏鷗說,「養魚。」
他話音剛落,三人的手腕便一起嗡了一聲——
「心動簡訊公布完畢。」
「明日第八位入住者到來後,心動簡訊將進入不可見模式且允許同性之間互發。」
「在競賽中獲得勝利進入秘密小屋才有機會查看。」
手環只略略地停了兩秒,便又閃了一下——
「現在開始進入金錢獵人投票。請選擇你覺得最像金錢獵人的人?」
手環上依次出現了六個人名,時棲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終於還是到了這個步驟。
【金錢獵人?】
【不知道今晚被投得最多的是誰。】
【盲猜一個關越,太欠揍了啊關少!】
【感覺也可能是黎煬吧,他突然問時棲那個問題……雖然後來又道歉,但是總覺得很像是心機綠茶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