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塵埃漂浮的光線上,即便刺痛,依然很用力地睜大了眼睛:「我帶你到這裡來……」
黎煬說:「就沒打算讓他知道。」
驗傷、筆錄,黎煬耽擱了快一天的時間。
他給只給時棲發了兩條消息,一條是說學校似乎有人找他,好像是體校的,他急著去參加比賽就沒多管。
第二條是在眼科的醫生說他只有找到合適的角膜供體才有可能復明的時候,黎煬蹲在檢查室的門口,問道——
「哥哥,你明天可以幫我帶個包子嗎?」
但是他的消息並沒有得到回覆,黎煬蹲在檢查室的門口,一直從煌煌白日等到暮色四合。
也許是睡著了,沒來得及看手機呢。
黎煬給自己找理由。
醫院那邊一鬆口,害怕時棲離開,黎煬立刻回了教室,卻破天荒地因為沒來上課而罰了站。
任課老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黎煬臉上戴著口罩,擋住了嘴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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