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庭柯的神色好似難得的溫柔與真摯,他問:「你會想起我嗎?」
分別的七年裡。
聲音輕卻鋒利,時棲那刀槍不入的堡壘好似突然鬆動了一瞬,不過很快,他就補好了縫隙,時棲彎起眼睛,聲音帶著散漫與輕浮:「你應該知道,」他輕輕地笑了聲,「我身邊有很多人。」
很忙,顧不上想起其他事情,遑論思念。
顧庭柯的眼睛眯了眯,好像一隻藏在山洞的狼被人踩了爪子,很快,那些柔情與愛意便重新縮回了礁石之後,試探淺嘗輒止。
時棲對待任何人都太過遊刃有餘,要想讓他完全打開心防實在太難,但好在顧庭柯是很有耐心的獵人,他用了七年才鑄成一把錘子,當然懂得徐徐圖之。
「我知道,」顧庭柯說,「不過我還知道另一件事……」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