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大概率是活不過今晚了,所以……如果真的有其他女巫在場的話,我建議下一輪可以直接毒了。」
【臥槽臥槽臥槽!沈哥這個發言也太牛逼了吧!搞得這麼真誠我差點就信了!】
【偽裝自己是個為愛跳出來的預言家,查殺了顧總之後還能順帶踩一波關少,一個人直接帶走了倆!這真的是個新手該有的操作嗎,你們幾個狼也太會玩了!】
【但是為愛跳出來確實是真的吧,沈哥這樣子就算是今晚不為了做實身份自刀也會因為悍跳被投出去,畢竟預言家和女巫都在場呢,他們一個知道沈聽澤不是預言家,一個知道顧庭柯是昨晚被殺的那個,悍跳還選擇查殺女巫救的那個人,感覺不是很樂觀的樣子。】
「好,我說完了。」
似乎是因為說話太多,沈聽澤握起杯子喝了口水。
沈聽澤再一次體會到了當初站在手術台上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暴露在燈光下的是他自己,或許昨晚黎煬說的對,沈聽澤想,他是最早來的那個……可是卻什麼也沒做。
不確定今晚還不能留下,至少最後一天,應該送喜歡的人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相信以時棲的聰明應該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沈聽澤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望向時棲,而是指骨沿著玻璃杯壁,輕輕地摩挲了下。
時棲微微眯起眼睛。
這是當初他和沈聽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的手指握在玻璃杯上做過的動作。
時棲發覺自己和沈聽澤確實很多時候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如這個杯子,比如那天晚上的簡訊,又比如……今天的悍跳。
時棲一瞬間就明白了沈聽澤的意思——跳預言家,查殺給顧庭柯。
雖然確實會被真預言家盯上,但是在沒有新的預言家出現之前,沈聽澤剛剛這麼真誠的一番話,能懷疑他的……只有昨晚知道顧庭柯被殺的女巫。
但是這並不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戰略,時棲輕輕吐了口氣,可沈聽澤卻是在犧牲自己為他和黎煬鋪路。
在存在個人戰的情況下。
時棲眼眸一垂,卻幾乎在沈聽澤說完瞬間便望向了許喬。
他不是沉溺於傷春悲秋的人,沈聽澤的死應該有價值——許喬的臉上也許有對於沈聽澤預言家身份的意外,但是沈聽澤說他查殺顧庭柯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大擰眉和質疑,反而是轉頭在本子上開始記錄。
預言家不會記,他會著急。
而女巫……也不會這麼快的相信他。
既然許喬不是女巫,那麼……時棲轉眸望向旁邊的夏鷗——
「下一個發言的,6號,夏鷗。」
「我……我介紹一下,我是民及民以上身份,」比起說了自己是新手但是卻開大的沈聽澤,夏鷗的發言才更符合人們對於一個新手的認知,他先表明了身份,接著才道,「我覺得剛剛許哥和沈哥的發言都很有道理。」
「關少拿到牌的那個笑還有那句話,」夏鷗偏頭望了關越一眼,「我當時就覺得很有問題。」
他不僅覺得很有問題,而是還心直口快地懟了回去。
「當然是做不到沈哥考慮的這麼全面了,但是在新的預言家出來之前,我還是比較相信沈哥的。」
【好好好,成功騙到一個。】
【夏鷗的發言好單純,像極了初學狼人殺的我,嗚嗚嗚終於在這裡找到共同點了!】
夏鷗倒也不是單純的相信,實在是顧庭柯這兩天風頭太盛,既然有人查殺,他當然不介意投這一票。
他雖然沒有沈聽澤那麼有邏輯,但是喜好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在這種諸神混戰的局裡裝一個安全的新手並沒有什麼不好。
「至於關少,我感覺也可能真的是玩砸了的女巫?我還是再聽一聽他的發言吧。」夏鷗笑道。
「好,8號許喬是好人,7號沈聽澤是預言家, 6號夏鷗是民及民以上,」路舟總結了一下三人的發言,跟著望向關越,「那先一個,5號關越。」
【好好好,終於到關少了!】
【剛剛被沈哥發了個銀水,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圓!】
【關少不會真的跟著跳預言家吧?】
【我覺得挺像的,畢竟關少當時笑得那麼開心哈哈哈】
時棲放在桌上的手指交錯了下。
以夏鷗的性格,如果真的是預言家或者女巫,剛剛沈聽澤那麼說不可能毫無反應,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