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邊都站,那就是兩邊都不站嘍,」黎煬接過話,栗色的眼睛一彎,衝著時棲笑了下,「哥哥說完了嗎?」
「那就我來幫你解釋一下?」
「已知,顧總和沈哥肯定不可能是一隊,哥哥是女巫。」畢竟是之前奧數班的小天才,即便是之後去改學了畫畫,黎煬的邏輯性還是在的,「那麼第一種可能,如果我們認為沈哥是真的預言家,他說顧總是狼,關少可能是玩砸了的女巫或者狼。」
「但是關少並沒有跳女巫,真正的女巫是哥哥,」黎煬仿佛沒有任何懷疑時棲身份的樣子,直接道,「那麼現在沈哥的視角下,顧總和關少就是狼。」
「至於第二種可能,顧總是好人,沈哥是悍跳狼。」
「可是就像之前哥哥說的,關少說顧總不是女巫就是狼,但是顧總不是女巫,所以……在顧總的視野里,急著把他出局的關少和沈哥才是狼。」
黎煬的分析像是標準的像是一道推理題答題模板:「最後,在顧總和沈哥的身份都不能完全確定的情況下,根據悖論——」
「在兩種可能的答案中都出現過的關少,才是那匹最應該出去的鐵狼。」
【草草草草!好有道理啊他媽的,要不是我看過視角我還真的信了!】
【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你們這不是新手局嗎?這也太牛逼了臥槽!】
【關少這一輪保不住了吧,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我真的是急死了!】
【他要是預言家我真的會笑死!】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顧總是什麼?淦他真的不是女巫嗎?】
顧庭柯為了試驗時棲為數不多的真心隱藏了身份,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時棲倒是也沒有辜負他——時棲並沒有將顧庭柯打成狼,也沒有捨棄他去站隊沈聽澤,而是將戰局拉到了對狼人來說最應該被投出的關越身上。
從頭到尾,時棲才是那個最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清醒獵人。
不管是做兔子還是做狼。
「不過在我看來,」黎煬望著時棲燦爛一笑,沈聽澤悍跳,他便成了最後收尾的好人,「顧總說得可能比較有道理一些,關少大概率是跟著沈哥的倒鉤狼。」
「因為他當時說顧總是狼的機率不大,應該是女巫,普通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說出這句話的,所以,關少肯定是知道第一晚死的是顧總,他以為顧總是拿了解藥自救,沒想到是哥哥救了他。」
「所以……沈哥說得不對,關少不是玩砸了的女巫,應該是玩砸了的狼人才對。」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沈哥的身份並不能完全確定,」他踩完沈聽澤才把話題拉回正軌,「所以,保險起見,這局我還是會出關少的。」
「好了,過。」
「2號玩家發言結束,現在是最後以為,1號玩家林和霜發言。」
「我來沉底發言嗎?」林和霜掃了一眼周圍,他和許喬是場上唯二沒有說自己是新手的人,許喬的發言滴水不漏,但是林和霜上來就道——
「我是預言家。」
「第一輪驗的顧總,好人。」
【臥槽臥槽臥槽!影帝是預言家?!】
【沈哥驗顧總是狼,他驗顧總是好人,完了這兩個預言家不是直接衝起來了?!】
「沈哥跟我對跳,他說這麼早跳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怕關少搶了預言家的位置,但是關少後面好像並沒有跳,你在怕什麼?」
「第二個,你說害怕時棲被顧庭柯帶票,」眾人都用私人情緒四個字雲裡霧裡,只有林和霜直截了當地挑明了,「但是時棲不是跟你一樣懷疑的關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其他人……許喬和夏鷗的發言暫時聽不出來什麼,關少的發言確實矛盾,但是他好像本來就是這個性格,如果僥倖不死,下一輪我會再驗,顧總是我發的金水。」
「黎煬……你的推理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很奇怪,你說沈哥和顧總裡面必有一個是狼,可是你最後歸票卻歸到了不相干的可能只是四處撒歡的關少身上。」
「當然,你可以說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身份都不能確定,所以我現在幫你確定一下——」
林和霜略一凝眸,冷冷道:「我是預言家,他是悍跳狼,我要歸他,你這把跟不跟我?」
【臥槽!影帝這個發言也太牛逼了吧!】
【條理清晰語言簡潔,把每個人的發言都被盤了一遍,這才是真正的預言家吧!】
【那現在黎煬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