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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紈絝,戀綜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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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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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煬沈聽澤顧庭柯都告別了一遍,顧庭柯的旁邊便是時棲。

關越的手指動了動,似乎很想像是對黎煬那樣風輕雲淡地給時棲一個擁抱,只是垂下身下的手腕抬了幾次,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騙人者終難自欺。

於是關越只是笑了笑:「七七,我們之前的預定,還作數嗎?」

時棲一瞬間聽懂了關越的意思。

賽完船的那天下午,狹小又潮濕的洗手間,時棲將關越壓在洗手台上,收攏的手指握著他的脖頸,將他的家底從頭到尾給拆了個遍,可這人只是滿不在乎地笑笑,隨後說——

「戀綜結束之後,跟我去比一場,不管當時的身份與背景,不用這種小兒科的卡丁船,按極地賽的規格。」

仔細想想,他和關越少有幾次越界的接觸,似乎都發生在鏡頭外。

其餘幾人聽他們的講話像是在講啞謎,彈幕已經再扒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有過所謂約定,但是時棲微一挑眉——

「當然作數。」

時棲笑容張揚又漂亮,他眼睛雖然還紅著,可語氣里卻帶著鏡頭前少有的狂妄氣息,仿佛是有什麼在短短几天裡給了他底氣,輕挑的眉頭充滿少年氣:「這回我還是要贏你。」

「行。」關越點了點頭,笑道,「那我等著。」

「對了。」關越向前幾步,來到時棲身邊,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本雜誌遞給時棲:「這個給你。」

「這期是關於……」關越想了想,「關於我一個很崇拜的賽車手。」

為了方便時棲查看,關越稍稍側身擋住了攝像的鏡頭。

不過其實也倒也不用怎麼看,因為時棲幾乎在他把那本雜誌拿出來的時候便認了出來——這期的封面是larkar在北美那場比賽上的照片,酒紅色的皮夾克和黑色長褲,帶著頭盔倚在賽車前,湛藍到望不見邊際的天空鋪在他的頭頂,腳下是翠綠的草地。

只是時棲賽後並不接受任何採訪,於是他也並沒有在意,唯一留下的這張照片,居然有人為他細細做了排版,頭頂的天空上是一行用花體寫的英文——「larkar:go for the d of freedo」

也許是選手是亞裔,下面還配了一行中文翻譯的小字——「雲雀:去做自由的風」。

「我當時很喜歡這句話,」關越眼底很帶著很輕的笑容,「祝福你。」

關越說完,拖著行李開始下樓。

時棲望著手上的雜誌,微一擰眉,他當年同樣沒有在意的事——原來這張照片下方是屬了攝影師的名字的。

這個攝像師似乎仗著自己技術高超過分肆意,分明是在異國他鄉,卻連個英文名字都沒給自己取,下方只有幾個小小的字母:yue

時棲一瞬間睜大眼睛,當初在賽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來,關越的樓梯下到一半,忽然聽到上方的喚聲——「等等!」

時棲突然大步跑下樓梯,關越站在中央,看著他像一束光一樣朝著自己奔來,在腳步剎住的那一剎那將關越手中的箱子一提:「我來吧。」

畢竟是傷了手,雖然是關家的人,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更何況這點重量對時棲來說不算什麼,為了防止被關越帶回去,時棲噠噠噠地下了樓,等下到樓下才轉過身,像剛剛關越對黎煬張開雙臂那樣,雙手一伸:「關少,抱一下嗎?」

只是關越對黎煬態度是戲謔和漫不經心的。

但時棲不是。

關越沒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時棲成功舉了起來,他的眸中有著夏日晴空般的熱烈,那是關越這輩子都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可是關越跟著伸出手,張揚的、肆意的、自由的larkar落在他的懷中,柑橘氣息湧進心臟。

關越的身上辛辣的皮革與草木香的湧入懷中,時棲其實並不是頭一回聞到這個氣味。

第一次是在花園,他差點摔下去的時候,是關越跟著跳下來接住了他,自己滾了一身的鬱金香花汁。

第二次是在那個晚上,關越將他護在懷裡,擋下了那一刀,現在手背上還纏著紗布。

關越在鏡頭前吊兒郎當,安全感總是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好像他面前總是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其困在那裡,任何情緒都要加上幾層面具。

「謝謝你,不過……」

時棲輕輕笑了起來,他在這一刻與上方的林和霜遙遙相望,很輕地彎了下眼眸:「larkar現在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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