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傻逼,」黎煬也在手機上飛速打字,在所謂的男友爆料帖上回道,「不說你這個看起來就是在蹭熱度,就算是真的。」
他手指很快,足可以顯示出內心的憤怒:「你這種分手之後爆前男友的人,也是夠爛的。」
【哈哈哈哈小狗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直播了,再近一點我就能看到你了小狗!】
【小狗真是忠心啊。】
【那可不,狼和狗一個品種呢。】
【有病吧,都說了我們七寶不是狼!】
彈幕已然又要吵起來,黎煬切了小號就要上去對罵,沈聽澤忽然走過來按住了他的手腕。
黎煬這才收了手抬頭一看。
沈聽澤還在這裡,但是原本應該跟他們在一個房間的顧庭柯,卻已經不知道去到了什麼地方。
顧庭柯到院子裡的時候,時棲正拿著剪刀給院子裡的秋海棠修花序,眉目專注又溫柔,看起來和之前的神情並無兩樣。
【話說時棲自己知道這些事情嗎?】
【應該知道吧,別人都拿到手機了他沒有?】
【那他現在……剪花?這心態倒是夠可以的啊】
雖然時棲的手機在來之前就給了葉瀟保管,但裡面的帖子他大概也能猜到。
時棲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風雲人物,戀綜現在還只是小面積直播試播,等後面真的全平台上線的時候,很多事情根本就藏不住。
反正現在淘汰賽都結束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把它捅出來。
不過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顧庭柯……應該也知道吧。
秋海棠的花是紅色,摘花序的時候一點花蜜和紅色汁液滲到指尖,被時棲伸出一點嫣紅舌尖輕輕一卷。
【咳……我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覺得時棲是兔子了。】
【對不起,我是顏狗,老婆是狼是兔都請讓我繼續當他的狗吧舔舔舔。】
顧庭柯跟著蹲下身來貼在時棲身邊:「這個是?」
「秋海棠,」時棲說,「花序太多了,修剪一下,順便除一下浮枝。」
「嗯。」顧庭柯點頭,「沒毒吧?」
他又不是傻子,有毒自己還碰,可時棲道:「有。」
他說著,舉起一根手指伸到顧庭柯面前:「那不然……你嘗嘗?」
顧庭柯微一挑眉,他對時棲向來是沒什麼臉面在的,當即便要真的俯身,時棲卻在這個時候將手指往後一撤,眉眼微彎:「顧庭柯,你來找我……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啊啊啊啊啊終於來了!】
【我就說時棲早就知道吧!】
【但是沒人覺得老婆剛剛那個動作真的好釣嗎,就是那個手指一放一收,還有那個恰到好處的笑啊啊啊啊老婆釣我!】
【?這段位肯定談過不止一個吧,這下我倒也看看誰還說他是小白!】
【都說了我是舔狗,不要擋著我舔老婆斯哈搜哈】
【顧總你不會把持不住吧顧總,快點問他到底是不是lakar啊!!!】
「確實是有。」
時棲手指一松回過頭,眉眼笑意微斂,似乎是他問什麼都會乖乖答的樣子。
可顧庭柯卻在這個時候驀然傾身,將時棲的手腕一抓,垂眸看了眼他染上紅色花汁的指尖:「甜嗎?」
手腕被扣住,顧庭柯的指尖按在他的脈搏,時棲似乎是想用力撤回,可顧庭柯卻在這個時候垂下頭,木質香調夾在花香指尖,就在時棲以為他還要像自己一樣將手指……顧庭柯卻只是將鼻尖在時棲的指腹輕輕一嗅,俯身的樣子像是一個神明在叩拜信徒:「挺香的。」
他沒有問時棲關於帖子的任何事情,沒再像上次那樣試圖幫他澄清卻也沒有好奇,只是道:「花序要怎麼摘,教教我嗎,跟你一起。」
「對了,」顧庭柯說著,指尖挨上時棲的指尖,「有什麼想吃的嗎?許哥他們說最後一天一起做個飯。」
等時棲和顧庭柯忙完庭院的事回到客廳,其他四人已經在忙活了。
時棲四處望了一圈,許喬在炒菜,黎煬在煲湯,夏鷗剁起肉來如同剪布料,咔咔咔下手飛快。
時棲忽然有一種回到第一天他們一起做飯的感覺,只可惜搖咖啡的關越不在,而現在也沒有咖啡來給時棲搖了。
但是別人都在忙活自己站在總歸不太好,但其他三人的都太高難度,時棲望了一圈,也就沈聽澤的那邊似乎還能下手一點——他旁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