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選戀愛獵人,」時棲笑了下,「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
或許是和黎煬一樣的原因。
「如果我是狼的話……」
時棲緩緩笑道:「現在選我,這筆錢不是一定沒有了?」
「我選擇這個的時候,是覺得很多事一定都比感情重要,」沈聽澤望著時棲的眼睛,「但是現在不是了。」
「當然,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自己手上。」
沈聽澤道溫和笑道:「但是我會站在那裡等你。」
沈聽澤剛走不久,一人便跟著推門進來。
顧庭柯垂眸望向正靠在窗邊思索的時棲:「聊完了?」
「嗯。」時棲點頭。
節目組的最後一天原本是大家單獨談話,幾人為了幫時棲說話才共同改成了大冒險,但是顧庭柯顯然沒打算放棄機會,伸手將門一關——
「聊的什麼?」
時棲笑了,微一挑眉:「聊的等會兒終選選誰。」
「哦,」顧庭柯說,「那想好了嗎?」
「還沒,」時棲微微皺起眉,一副很煩惱的樣子,「有點糾結。」
「糾結什麼?」
顧庭柯語氣溫和,好像是專程來幫時棲做知心導師的:「沈哥嗎?」
「是啊,」時棲點頭,他明明剛罵過黎煬這個,此刻卻又故意在顧庭柯面前說,「沈哥做飯很好吃啊。」
「還有呢,」顧庭柯繼續問,「黎煬?」
「嗯,」時棲又點頭,「小黎很乖啊。」
「不錯,」顧庭柯又道,「那還有……夏鷗?」
「對,」時棲道,「夏夏身材多好啊。」
「嗯,他們都對你很好。」
高傲的人願意敞開心扉,自卑的人願意變得勇敢,時棲是很能給予別人愛並且有感染力的人。
「那你呢?」時棲說,「顧庭柯,他們都在幫我,只有你不幫我。」
顧庭柯笑了,腳尖卻向前一步:「可是你需要我幫你嗎?」
時棲被他壓著後退,腰一用力飄窗上一坐,他凝望著顧庭柯的眼睛,試圖從他那雙深邃眼眸中得出任何已知的信息,眼眸卻微微笑起來:「需要啊。」
時棲的腳尖抵住顧庭柯的胸膛不讓他向前:「酒吧的架子鼓和節目組臨時找來哪個好用啊顧庭柯?」
「剛剛不是沒有問題嘛?」
「那我來問你好了,」時棲眉眼彎彎,鞋尖卻在他的胸口輕輕畫圈:「沈哥做的飯夏夏的身材還有黎煬的性格,選哪個比較……」
時棲的話還沒說完,顧庭柯一把將時棲的腳腕收攏,攬著他的腰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更急更凶,顧庭柯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細密地溫存,唇舌長驅直入,時棲舌尖發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留在岸邊的一條魚,被滾燙的太陽榨乾身體裡最後一滴水分。
顧庭柯的手扣得極緊,像是在用這個動作向時棲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如同時棲說得那樣風輕雲淡。
失了力氣的時棲軟下來,被他牢牢地扣在懷裡。
「分明最先誇過好吃的是我做的飯。」
顧庭柯又開始吻他,吻時棲的眼睛和鼻尖,附在時棲腰上的手掌收緊:「最先看上的是我的手。」
「最先誇過的是我的性格,你三歲就開始說庭柯哥哥你真好了。」
「七七 ,」顧庭柯微微靠近,逼視著他的眼睛,「選人也該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
「至於身材……」
顧庭柯很輕地咬在了他的耳垂:「我們回家,可以慢慢試。」
時棲笑了,眉眼彎起的弧度很漂亮,但他依然問顧庭柯:「所以呢?」
「所以……庭柯哥哥,我選誰?」
「選我,」顧庭柯回望他的眼睛,手指捏起時棲的下巴,這是他第一次對時棲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只能選我。」
顧庭柯望著時棲已經被吮吸到濕潤的嘴唇。
說罷,再次吻了上去。
時棲感受著顧庭柯兇猛的吻,炙熱的呼吸,和在交纏時不斷收緊的手掌。
另一人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顧庭柯心跳抵住他的心跳,以至於時棲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需要——
時棲的胸膛跳動開始變得劇烈,他有一瞬間覺得顧庭柯好似從一開始便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靈魂像是被侵占的口腔一樣收縮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