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我說……」
「江導,」時棲忽然打斷他,「我最後想請教您一件事。」
他已經在江盛這裡得知了太多的事情,多到以時棲的聰明完全可以拼湊出當年的真相——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這個真相比他想像得要好,卻也比他想的要殘酷。
時棲還有林和霜送來的信件,還要跟時臣嶼問清楚當年的事。
在一切清楚之間,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只是還有最後一件事。
時棲這麼多年,一直反覆回想的,甚至覺得時臣嶼在夜深人靜之時也會和自己一樣難眠的——
「江導,」時棲抬眸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媽媽當年,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得病的?」
江盛臉上的笑容頓了下,這顯然是個不太想去回想的問題,江盛半晌才低聲道:「大概是……她去世的三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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