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蔣宅當晚就倒下了,發起高燒,來勢洶洶的。
顏湘的腦子都被燒糊塗了,臉頰馱著不正常的兩抹紅暈,從耳朵到脖子都是一陣滾燙的。灌中藥也不見起效。
最後還是一針扎進手背,開始打吊水。
過了好一會,顏湘才慢慢地退下熱潮。
燒得沒那麼難受了,顏湘終於能安睡下來,呼吸慢慢地變得細密綿長,像只孱弱的小貓咪一樣蜷縮著身體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眉間的釋迦痣痕跡淡淡地,流動著小燈落下的瑩潤光澤。
蔣榮生半倚靠在床邊,抬手幫顏湘掖了掖被角,手背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
他自己穿了一件淺灰色的單衣,露出大片胸膛和鎖骨,微微彎下腰的時候,胸前的溝壑隱入一道沉沉的陰影,擋住了大片光,在顏湘的身側投下憧憧疊影。
幸好房間裡地熱燒得正暖,只穿一件也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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