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湘說:「我不想去。不是等一會才去,是不想去。」
蔣榮生做了這種事,顏湘怎麼可能還能心平氣和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也不要人去收拾,只想自己把泥泥收拾起來。
它阻止不了西蒙啃食泥泥,給泥泥收屍,總行了吧。
蔣榮生眉間微微蹙起:「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話裡帶著壓抑和警告,是顏湘最害怕也是最熟悉的語氣。如果是平時,顏湘馬上就低頭認錯了。
但是現在,顏湘不想這麼做。說不清是為了什麼,也許是真的不想被當狗一樣教訓,也許是心裡總歸是忿忿不平,故意作對。
也有可能是蔣榮生這段時間真的對他很好,讓他不知不覺地,沒了顧忌。
顏湘甚至敢從蔣榮生的手指心搶過那兩張明信片,捏在手裡,看了看。
白色的硬紙,邊緣鋒利,背面印了紅色的聖誕老爺爺坐著麋鹿拉著的馬車飛向藍色的月亮,上面還有細細的閃粉,就像很久以前他們在加州海邊坐的過山車,是一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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