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很笨。
花瓣是新鮮的,剛摘下不久,花瓣根|部細細的脈絡里全然是飽|滿的汁|水,用畫冊一夾,黏|糊糊的液|體就會流出來,把整個本子弄得一團糟。
帶回房間的話,也並不好處理,花的味道會在夏天的晚風裡染得到處都是,那股過於眩暈的迷幻氣味會一直籠罩在房間裡面。
一直是那股氛圍,很難忘得掉。
「蔣先生?」
蔣榮生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墨藍色的眼神依舊寡冷,長腿繼續往前邁,「沒事。繼續。」
周容點頭,繼續他的隨行報告。
隨著那個盛夏的夜晚逐漸褪去,記憶漸漸地在腦海里淡忘。玫瑰花瓣的氣味也一樣,一點一點地在夏天的風裡消散。
或許就連蔣榮生本人也沒有意識到。
當時的目光曾停留了那麼幾秒鐘,竟那麼深刻,那麼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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