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口袋那,電話的震動透過牛仔褲那層布料,依舊使掌心的皮膚微微發麻。
察覺到喻安然的目光,顏湘沒辦法解釋,只能把電話從口袋裡拿出來,劃了接聽,邊站起來,指指落地窗邊,意思是說我去打個電話。
喻安然點點頭。
顏湘把電話放到耳邊,站在落地窗前,隔壁就是登機口,如果沒有延遲的話,現在登機口應該已經架了廊橋,可以順利登機了。
可惜沒有如果。
窗外是暴風雨天氣,厚重的烏雲像一大團發霉的棉絮一樣鋪天蓋地襲過來,雨斜斜地落下來,像箭一樣打在機場的玻璃窗上,又被玻璃無情擋掉,玻璃與雨幕相觸的那一瞬間,便四分五裂地崩潰,碎成小顆小顆的雨點,在空氣里四處飛濺著,看起來十分慘烈,一聲接著一聲,一下接著一下,似乎一定要把玻璃砸碎為止。顏湘的指尖仿佛已經沾到了冰涼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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