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蔣憶沒好氣的說。
「我看看怎麼了,你的臉難道還要收門票不成?」傅季寒一副欠打的樣子。
蔣憶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傅季寒,問:「你早上是不是噴香水了?」
「沒有。」傅季寒回答。
臭不要臉的還不承認。
蔣憶初中三年的同桌是一個愛噴香水的女同學,每天都要噴不同的香水,動不動就讓蔣憶聞,有一陣子蔣憶都快聞出鼻炎來了,搞得他現在一動鼻子就能聞出來香水的味道。
只是傅季寒用的比較高級,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時隱時現,一般人還以為是體香。
這個悶騷玩意兒。
傅季寒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說:「可能吧,衣服是我家阿姨洗的,她噴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不好聞?」
蔣憶:「比我的襪子好聞點。」
傅季寒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你行。」
上課鈴響了,史春語還沒回來,教室里還是鬧鬧哄哄,直到後排一個學生喊孕婦來了,所有學生才安靜下來。
這節課是郁淮的語文課。
學生們給他起的外號是根據他的名字推測來的,名字郁淮——懷孕——孕婦。
這個外號挺貼切他的,郁淮整個人陰氣比較重,時常讓人感受到他女性的溫婉。
郁淮在老師中算是年輕帥氣的,三十不到的年紀就已經擔任班主任了,而且帶的上一屆高三升學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比起同屆其它班級百分之二三十的升學率,算是翹楚了。
上一次林正把他上課的一段視頻發到網上,點擊都快破千萬了,評論都是清一色的:這個老師長得好帥好年輕,好想給他生猴子!
蔣憶匿名在底下缺德地回覆:這個老師不是男的,你們生不了猴子。
有人回覆:沒事,我是男的。
蔣憶:哦,那你們可以,沒準他給你生一猴子。
郁淮上課跟其他老師不一樣,他的語文課老是上其他老師的課,不是數學就是英語,有時候還上上物理。
主打一個上別人的課讓別人無課可上。
就是很少教自己的語文,說語文太簡單了,背背就行了。
大家都沒法反駁,誰叫他是班主任,他說啥就是啥。
這次郁淮拿的是英語書,大家自覺地把英語課本掏出來。
郁淮一般都是把比較難的和比較容易考的題型拿出來反覆講,不到半節課,黑板上各種例題和語法寫得密密麻麻。
這時候比較懶的幾個學生開始把手機拿出來拍筆記。
講課間隙,郁淮掃了一眼下面,看到好幾個人低頭在點手機屏幕。
於是說道:「大家以後做筆記儘量用筆記本,不要用手機在那假惺惺的戳戳戳,最後戳到王者榮耀裡面去了。」
全班大笑。
正在趁機瀏覽遊戲網頁的蔣憶停頓了一下:莫不是在說他?
「都把手機收起來,以後上課不許用手機,都向傅季寒同學學習學習,人家門門課都拔尖,依然認真聽課,從不懈怠。」
正在玩王者榮耀的傅某人默默地把夾在書里的手機塞進桌斗里,眼睛緩緩移到課本上。
蔣憶輕嗤一聲,他就不明白了,這貨沒有哪一節課認真聽過課,成績卻穩居第一,真邪了門了。
講了半節課語法,到了練習語感的環節,郁淮通常會隨機點名讓人起來和他「愉快」的交流。
「蔣憶,stand up,please。」
蔣憶就知道這種「好事」一定會輪到自己。
郁淮:「下節課英語課,how to say this english。」
蔣憶:「i known。」
郁淮:「?please say it。」
蔣憶known個鬼,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傅季寒,傅季寒抿著唇在英語書空白處寫下了一句英語:the nextis english。
蔣憶照著讀:「則那剋死可辣死意思一鍋粒屎。」
聽得出方塊字在蔣憶嘴裡嚼得滾動破碎的聲音。
蔣憶讀的時候傅季寒嘴唇就在發抖,剛讀完直接就趴桌子上了。
他要被蔣憶笑死了。
很多同學都沒聽明白蔣憶在說什麼,郁淮是聽明白了,但這發音著實感人,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繼續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