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扶額嘆息。
傅季寒斂起笑容點了點頭說:「lady first。」
「你發音好標準耶,那我先囉。嗯唇紅齒白。」鮑娜看著傅季寒說。
「白雪皚皚。」傅季寒接。
「皚都沒有成語吧,寒哥哥,你答應我的要讓我的,重新出一個嘛,求求你了。」
鮑娜說完,滿屋子的人都吸了一口氣。
猛虎撒嬌好可怕。
傅季寒沒辦法改了一個:「白頭偕老。」
鮑娜拍手歡呼:「寒哥哥最好了,老態龍鍾。」
傅季寒幾乎是一秒接下:「鐘鳴鼎食。」
鮑娜說:「食不知味。」
傅季寒:「味如嚼蠟。」
鮑娜又開始猛虎撒嬌了:「好哥哥,幹嘛出這麼難的嘛,人家不會啦,能不能重出一個簡單的好不好嘛。」
蔣憶雖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暗自還是給鮑娜鼓掌,傅季寒這哥們兒吃軟不吃硬,沒準鮑娜能贏。
誰知傅季寒不幹了,「已經讓過一次了,不能再讓了。」
「哦。」鮑娜鼓著嘴裝可愛地撿起一杯啤酒喝了起來。
中途史春語說:「喝快點啊,這是啤酒不是奶茶,你嘴那麼大,怎麼還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呢。」
鮑娜放下啤酒,追過來按著史春語揍了幾拳,「你嘴才大,我這是櫻桃小嘴懂不懂!」
史春語被鮑娜揍得不敢說話了,最後只勾著平時老被她打的蔣憶小聲說了一句:「兄弟,苦了你了。」
蔣憶頗為感動地和史春語握了握手。
傅季寒對鮑娜說:「你先吧。」
鮑娜瞬間又變得溫柔起來:「全世界就屬你最好了。」
蔣憶和史春語對視了一眼,雙雙喉嚨一嘔。
鮑娜懶得搭理這倆,想了想說了一個詞:「玉樹臨風。」
陸澤忍不住吐槽:「一會兒是唇紅齒白,一會兒是玉樹臨風,你到底是在形容傅季寒還是在說成語啊。」
「要你管,我就要說,我還想說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陸澤舉了個大拇指。
「嫉妒去吧你。」
聽到這話,陸澤笑道:「我又不是蔣憶,我幹嘛要嫉妒。」
莫名躺槍的蔣憶看向陸澤,指了指鮑娜又指了指自己,眼裡寫滿問號,臉上拉滿嫌棄。
陸澤笑著給蔣憶拱手,意思是賠禮道歉。
鮑娜斜眼睨著蔣憶,「他嫉妒也沒用,我看見他就煩,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蔣憶瘋狂點頭,「你說得對,我煩我不磊落,您繼續。」您只要不喜歡我就成。
傅季寒被鮑娜當眾一頓夸,有點不好意思,他沒再看鮑娜,而是仰頭看著天花板說了一個詞:「風華絕代。」
蔣憶看出了傅季寒的窘迫,故意戳了戳他說:「你得看著人家說,看天花板幾個意思。」
傅季寒氣得覆在蔣憶耳邊說:「你就安心準備跟我舌吻吧。」
蔣憶聽得耳根子發燒,當即往旁邊挪了幾步,與傅季寒拉開一段距離。
一個代字又難住了鮑娜,鮑娜又喝了一杯。
於是接下來,大家看著鮑娜一杯又一杯,整整喝空了三瓶啤酒,到最後腿都站不穩了,還嚷嚷著繼續。
一杯都沒有喝的傅季寒實在怕把她喝出事了,於是讓一個女生把鮑娜攙到一旁坐著,蔣憶去前台要了一杯醒酒茶,給鮑娜喝了。
接下來七個人重複演繹了前面三個人的場景,最後以十個人失敗收場。
最後臨近蔣憶兌換諾言的時候,蔣憶說:「比成語大家都比不過你,是因為語文沒人比得過你,但是,我想和你比一局,比物理怎麼樣?如果你贏了,我心服口服。」
等著看熱鬧的人集體切了一聲,誰都知道你蔣憶物理拿了全國第一,明顯就是想耍賴。
傅季寒說:「憑什麼和你比,剛才我已經贏了。」
蔣憶說:「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三件事,只要我能辦到。」
所有人又集體切了一聲,誰在乎你那三件事。
但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傅季寒竟然同意了,「可以,說話算話。」
蔣憶別的不敢說,對物理是相當有把握,可以說物理的起源和發展他都了如指掌,平時除了打遊戲,儘是看些關於物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必須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