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史春語的悶笑聲傳來,郁淮又問:「為什麼要拿孕婦壓你?」
蔣憶:……
蔣憶摸了摸後腦勺,看向傅季寒,兩人一對視,瞬間笑噴了,後桌的史春語和鹿飛也跟著鬼笑起來。
四個人笑得莫名其妙,郁淮剛想開口問笑什麼,前面的鮑娜轉身對他說:「老師,他們在背後給你起外號,叫你孕婦。」
郁淮:「……」
四個人瞬間不敢笑了。
郁淮倒是氣得想笑,他盯著四個人,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嘆了一口氣從前門出去了。
郁淮走後,史春語戳了戳蔣憶的後背說:「剛刺不刺激?」
「讀你的書吧,待會郁淮又殺個回馬槍,你就死了。」
辦公室里,郁淮鬱悶地對陳青龍說:「我今天才知道他們私底下竟然給我起外號,叫我孕婦,這幫兔崽子,氣得我肝疼。」
陳青龍邊翻文件邊說:「你可大點心吧,我還沒氣得肝疼呢你還肝疼,你知道你們班學生給我起什麼外號嗎?」
「什麼?」
「小青龍。」
「噗」郁淮剛喝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主任,這幫學生說話沒大沒小口不擇言,您別往心裡去。」
陳青龍從文件資料中抬起頭:「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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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上午還是艷陽高照,下午就烏雲密布了,沒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下午最後一節是生物課,生物老師有事,讓大家自習。
屋外天雷滾滾,電閃雷鳴,坐在窗邊那可謂是驚心動魄,一道一道閃電就跟在眼前竄過一樣,外加一個炸雷,感覺下一秒就要去西天了。
所以兩邊窗戶旁坐的同學開始陸陸續續把桌子往中間挪。
貼窗坐的傅季寒早就被鮑娜和王璇拉到中間去坐了,生怕雷劈到了她們的心肝寶貝。
蔣憶本來想裝一下b,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看見遠處一棵小樹被雷劈倒了,蔣憶才開始往中間挪。
教室里的人說話的說話做題的做題,蔣憶只想睡覺,上高中最大的感受就是,缺覺。哪怕你晚上十點就開始睡覺,也還是缺。
「蔣憶,你在幹什麼!」
剛要睡迷糊的蔣憶仿佛聽見郁淮的聲音,猛地驚醒,睜眼一看竟是史春語那貨。
「我拍死你!」
蔣憶削了史春語一頓,這貨聲線模仿能力非常強,經常以假亂真。
蔣憶發泄完後發現傅季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他旁邊來了,長腿交疊,厚厚的小說擱在腿上,目光落在上面,眼尾微微上勾,仿佛要勾到人心裡。
蔣憶才懶得管傅季寒坐哪兒,趴桌子上繼續睡自己的。
「蔣憶,小青龍來了。」
聽見史春語緊急呼叫,蔣憶立刻坐直,隨手翻開一本書,裝做認真學習的樣子。
好一會兒都沒看見陳青龍進教室,倒是史春語的笑聲從後面傳來。
「我他媽……」蔣憶抄起手裡的書,拎起史春語就是一頓爆揍,「老子再信你老子就是傻逼。」
蔣憶踢了一腳撞歪的桌子,雷打不動地繼續睡覺。
陳青龍從七班門口經過時,發現教室里的人都擠到中間去了,而坐在最顯眼位置的蔣憶竟然還在悶頭睡大覺,氣不打一處來。
陳青龍走到蔣憶旁邊敲了敲他的桌子,「蔣憶,你在幹什麼?」
蔣憶:「滾!」
陳青龍:「」
坐在蔣憶旁邊的傅季寒:「!」
教室里的學生頓時嚇得鴉雀無聲。
蔣憶還以為又是史春語搞鬼。
陳青龍忍住火氣說:「這不是你該坐的地兒。」
蔣憶嘁了一聲:「我不坐這兒坐哪兒?難道坐你懷裡嗎?」
「」陳青龍氣得雙目圓瞪,「你還敢坐我懷裡?」
「那我坐你頭上啊?你是不是皮癢了?」蔣憶說著就抄起書站了起來,一看是教導主任,頓時腿一軟坐了下來。
「主、主任怎麼是你啊?」蔣憶有點懵。
陳青龍黑著臉說:「來我辦公室一趟!其他人,都把桌子移到原來的位置去!」
蔣憶被陳青龍叫去後,教育了半個多小時,放學了還不放人。
等蔣憶回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經走光了。
他背著書包下樓,發現一樓走廊里還有一個人,但沒過多久這個人也被